便一直都在密室之中,昔邪便也未曾多問,但晚妝不知是一直未曾適應修羅族這邊的環境,還是有其他的原因,這幾日一直都躁動不安。
剛開始是不接受鳶尾和獨活的靠近,後來索性就是昔邪都無法靠近。
鳶尾看著昔邪手上的幾道新鮮的血痕,眸色漸深。
她隱隱約約的覺得事情沒有那般簡單。
那日族長答應了幫助晚妝,但鳶尾卻還是看到他眼中別樣的情緒。
只是鳶尾尚且不知那種情緒是何意。
其實鳶尾倒不是懷疑族長會從中作梗,既然三千年前族長可以冒著全族覆滅的危險來救晚妝,那麼三千年後便沒有必要加害於她。
可若非如此,那日為何族長眼中會有那般的情緒呢?
且為何晚妝這幾日看上去這般的焦躁不安。
之前明夏曾經說過,沒到月圓之夜,他的身體便不受自己縮掌控。
但那都是因著晚妝在強行的利用他的身體,可現在既然明夏的魂魄已經被取出來了,那麼晚妝便沒有必要那樣做了。
可為何晚妝卻還會出現異常呢?
鳶尾總是隱隱的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但卻猜不透是何事,故而也只能處處小心。
族長從密室之中出來,臉色似乎蒼白了不少,仿若一下子耗盡了真氣一般。
“巳時我們便開始,但因著洪荒劍劍氣逼人,只怕中途出現什麼意外,故而還是要用到結魂燈。
若是能將洪荒劍內的魂魄取出,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容易許多,我已經在密室佈置好了陣法,屆時我們進去起陣便可。”
原來這幾日族長是在密室之中佈置陣法。
昔邪點頭,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籠子之中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晚妝。
心中的情緒昔邪不知該如何的形容,喜悅嗎?
他卻害怕在喜悅之後迎來的便是再一次的失望。
可若說是害怕,卻從未有這般的真實的能感覺到晚妝快要回來了。
你知道嗎?我等了你三千年。
你知道嗎?我無數次在醉生夢死之中看到你還在我身邊。
你知道嗎?我多麼希望能與你平凡一生。
只是醒來之際,那終究只是一場夢,一場虛無縹緲的夢罷了。
今日若是終於能夠將你尋回,那麼這世間一切便也圓滿。
只要你願意,那麼我們便放下一切做一回凡人如何?
昔邪的紅眸之中漫不經心的染上了一絲笑意。
三千年前那些美好的過往再一次的縈繞在昔邪的心中,那種感覺可以瞬間讓他忘卻了曾經失去晚妝的痛感。
只要你能回來,一切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