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醒了。”
半晌獨活才淡淡的開口,可昔邪卻只覺得這是個好訊息,未曾注意到獨活語氣之中的哀傷。
“她現在在哪裡?”
“偏殿。”
昔邪立即撐著身子從床上起身,趕往偏殿。
獨活看著昔邪還有些踉蹌的背影,輕聲的嘆息,繼而跟了上去。
昔邪到了偏殿的門口,伸手正要推門之際,卻聽到了裡面傳來了一身淒厲的貓的叫聲。
昔邪的手猶豫了一下,轉而還是開了門。
偏殿的門被開啟,一束光照了進去,忽然慌慌張張的從裡面跑出來一個小丫鬟。
跑到昔邪的身邊之際,放下看到了門口的昔邪。
“魔尊……拜……拜見魔尊。”
這裡的伺候的下人還是習慣喊昔邪為魔尊,久而久之,昔邪便也習慣了,由他們去了。
“怎麼了?”
昔邪冷聲詢問,在昔邪殿中伺候的下人一個個都很穩重,今日這是怎麼了?
且她還是從晚妝的偏殿出來的。
這個時候獨活也緊隨著昔邪而來,遠遠的他便看到了一個丫鬟跪倒在了昔邪的面前。
獨活便立即加快的腳步趕了過來。
“怎麼了?”
獨活再次問了一遍。
“沒……沒什麼。”
那個小丫鬟支支吾吾的沒有說什麼,卻將頭埋的更低了。
“抬起頭來。”
昔邪也察覺到了這個丫鬟不自然的動作。
許是昔邪的語氣太過於嚴厲,小丫鬟嚇得抖了一下,才緩緩的抬起了頭。
看到這個小丫鬟的臉之際,昔邪的眸子猛然間一暗。
只見小丫鬟白皙的小臉上佈滿了深淺不一的血痕,傷口還是新鮮的,還在往外滲血。
昔邪再往下看,落在衣領外面的脖子上還有手上也都是這樣的傷口。
看傷口的形狀和深淺應該是被利器劃傷的。
想到方才自己推門之際聽到的那一聲尖利貓叫聲,昔邪大抵猜到了這些傷口是怎麼來的了。
他沒有再去管那個小丫鬟,邁步就向裡面走去。
獨活看了一眼那個眼圈發紅的小丫鬟,也追著昔邪的腳步進了偏殿。
伺候在昔邪殿中的小丫鬟都一些小妖,修為不高,但對付現在的晚妝卻都綽綽有餘了。
故而不至於被晚妝傷成了這個樣子。
想來應該是他們已然是知道了晚妝的身份,不敢對晚妝動手吧。
……
昔邪進了偏殿,才發覺殿中一片昏暗,窗戶都被遮蓋的密密實實的沒有一絲絲的光線進來。
只有被昔邪開啟的門中有一絲的光。
昔邪和獨活找了一會兒才找到蜷縮在角落的晚妝。
晚妝雖然已經醒來,可卻還是雪貓的身子,未曾幻化成人形,故而還是貓的身子。
晚妝聽到門口傳來了腳步聲,睜眼便看到了兩個人影。
本在睡夢之中的晚妝立即起身,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獨活和昔邪都知道這是貓的習性,意味著進入了戒備的狀態。
昔邪的腳步頓了頓,這才上前。
他越是向前走,晚妝卻越是後退,直到退無可退,晚妝的口中忽然發出了低吼聲,似乎是在警告昔邪。
但昔邪卻的腳步卻並未再有片刻的停留,他停在了晚妝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晚妝……”
昔邪伸手,輕聲的呼喊晚妝的名字,語氣之中是剋制不住的顫抖和思念。
這麼多年了,是不是終於能夠見到她了?
可晚妝卻並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