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昔邪,卻看到他的眸中紅光大盛,黑髮無風自舞。
獨活和鳶尾都知道這是昔邪動怒的前奏。
他最恨的便是別人的威脅,尤其現在還是拿晚妝來威脅他。
晚妝是昔邪堅硬的心底那唯一的一點點柔軟,旁人是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得的。
而現在很顯然雪貓是觸及到了昔邪的禁忌。
鳶尾很害怕昔邪一生氣失了分寸將雪貓置之死地,可她正要上前阻攔之際,卻被獨活拉住了衣角。
獨活對鳶尾輕輕的搖頭,其他的事情也許昔邪會失了分寸,但關於辛夷昔邪絕對不會允許有半分的閃失。
“早前雪貓一族最重情誼,你現在從我這裡出去,逃回族中,屆時我該到何處尋你?你覺得我會拿我的人跟你冒險嗎?”
昔邪怒極反笑,他冷冷的看著藍光之中掙扎卻不能動彈的雪貓,他的眼神那般的不甘。
“你……你要幹什麼,你別……別忘了,要是我出事了,那我……那我體內的這個魂魄也就沒有了。”
此刻的雪貓才終於放下了偽裝開始慌亂起來。
明知道昔邪不會讓他死,但他卻還是害怕。
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害怕的並非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而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完全可以做到。
幾千年一直未曾修煉成人形,被同族唾棄,被驅逐,日日都渾渾噩噩的已經夠讓他生不如死了。
可那至少還有一線的希望,尤其是知道了自己未曾修煉成人的原因之際。
可現在最害怕的便是此人會讓自己沒有了一絲絲的希望。
昔邪的那雙紅眸讓他僅存的一點防備和偽裝都消失不見。
“既然你都跟我談起了條件,那麼我便也與你談談條件吧。”
昔邪將手中的藍光收起,給了雪貓自由。
他轉過身負手而立,雪貓在膽戰心驚之餘便只能看到昔邪堅毅但冷硬的銀色背影。
“什麼……什麼條件?”
雪貓穩了穩心神,硬著頭皮詢問昔邪。
“你若是乖乖的配合,那麼我便讓藥君許你一個更好的去處,三界之大,可供你選擇的去處諸多,只要你開口,我便應了。而你要安穩的將她的魂魄養在你的體內,日後藥君會想辦法讓她對你的身體取而代之。”
昔邪冷聲開口,在知道晚妝的意圖之際,昔邪並已經發覺雪貓體內的晚妝的魂魄已經不再那般的活躍,似乎是在自行的放棄。
且還有被吞噬的跡象。
因此方才昔邪的出手也順勢暫時的將晚妝的魂魄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