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繼續向屋內走去,不大的小屋,幾乎一眼就能看完。
白朮只是想著看能不能從裡面發覺那個貓妖的什麼蹤跡,他總不能就這般憑白無故的消失了吧?
可白朮的手指輕輕的劃過那張小桌子,只帶起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卻並未有一絲線索。
貓妖還真的就這般憑白無故的消失了,就像他從未出現過一般。
本來白朮也不過就是覺得這個貓妖和辛夷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可昔邪和獨活的到來讓白朮開始覺得貓妖可能就是辛夷。
眼下他憑白無故的消失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
只是他為何要這般決絕的離開,三千年是這樣,三千年後亦然,他是不想見到誰?
還是他根本就已經不再是辛夷了?
白朮有些懊悔,若是當日能夠不管不顧的將他留下,現在即便是錯了,至少也沒有這般的懊惱了。
“這幾日那隻貓妖確定都未曾回來過嗎?”
臨下山之際,白朮不死心的詢問一直兔子精。
那隻兔子精眨巴眨巴通紅的眼睛,頭搖的像一個撥浪鼓一樣。
“回稟帝君那隻貓妖確實是未曾回來過,不過……不過他前些時日便有些不對勁了。”
就在白朮失望的要轉身離開之際,一個剛剛學會人語的小鳥撲稜稜的飛到了白朮的身前。
白朮停下了腳步,皺眉看向那隻五彩斑斕的小鳥。
“什麼異常?”
“嗯……就是第一次您來過了之後,天丘山便恢復了平靜,但貓妖沒到月圓之夜都會消失幾日,再回來之後,便渾身都血跡斑斑的,看上去特別的虛弱,就會沒日沒夜睡好幾天呢,您說這次月圓之夜之後便未曾回來過,他會不會已經……”
小鳥見白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便適時的住嘴未曾說下去。
白朮半晌未曾言語,半晌之後轉身下了山。
小鳥這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這隻貓妖究竟是個什麼來歷。
月圓之夜?渾身是傷?血跡斑斑?
白朮一邊走一邊在思量那隻小鳥所言,究竟是為何會這般呢?
想來最開始之際,那兩隻兔子精來到青丘狐狸洞說貓妖作亂天丘山,便跟這月圓之夜脫不了干係吧?
後來便是因著自己的到來,他才會避開天丘山。
可這一次他卻未曾回來,難道……
白朮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
九重天上,天君正在寢殿閉目養神,自從三千年前晚妝灰飛煙滅之後三界便再無一點的波瀾。
只是在這般無波無瀾的生活之下,難免還是有些寂寥。
就在此時,一直被派往昔邪身邊打探訊息的一個心腹急匆匆的進來面見天君。
天君從躺椅上起身,攏了攏衣襟。
“何事?”
“回稟天君,近日昔邪和獨活頻頻出現在妖界,且還帶著戰神的洪荒劍,就連青丘帝君都多次與他們兩人見面,不知是否是昔邪又要重新回妖界了。”
天君皺眉。
這三千年來,天君一直派人暗中關注昔邪的一舉一動,除了昔邪一直都未曾放棄對晚妝的找尋之外,並無其他的異常。
那日他是親眼看著晚妝灰飛煙滅的,不可能有假。
再者說來,洪荒劍的威力所有人都該是知曉的,被洪荒劍刺入胸膛,即便晚妝是戰神也不可能還有存貨的可能。
於是天君便也任由昔邪去了,只要是未曾威脅到天界,況且他早已經不是魔尊,妖界的大小事務也都放下,那麼便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只是眼下昔邪卻再一次的回到了妖界,難道說他是想通了,想要再一次的重返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