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火焰飛出去沒多久,白朮便急匆匆而來。
看到昔邪和獨活前來,白朮並不意外,邀請的火焰是妖界的訊號,他不會不認得。
只是沒想到昔邪會這麼快出現。
“魔尊今日駕臨青丘,不知有何要事?”
白朮淡淡的一笑,負手而立,明知故問。
早在看到頭頂上不斷盤旋洪荒劍白朮便已然能猜到一二了。
那日從天丘山上回來之後,他便在想是否該告知昔邪此事,但卻一直被耽擱了下來。
一來他沒有證據,二來他怕若真的是晚妝,雖然她身上的煞氣已除,但不知會不會是三界的一場浩劫。
可沒想到昔邪卻已經來了,他怎麼忘了,世間還有一把洪荒劍,它屬於晚妝,自然能夠感應到新生的晚妝。
“帝君不必客氣,我已不是什麼魔尊,今日突然拜訪,是因著洪荒劍異常,故而來此尋她,這裡是帝君地盤,不知帝君可有……可有她的訊息。”
白朮一聽到昔邪的話當即臉色有些猶豫,因為之前在天丘山見到的貓妖實在是讓他感覺有些熟悉,然而他並不確定那貓妖是不是晚妝。
而如今見到了昔邪,他心中的越發猶豫,昔邪與晚妝之間的淵源太深了。
白朮不知道將此事告訴昔邪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在白朮在猶豫是否應該告知昔邪關於貓妖的事情之際,獨活發覺洪荒劍已經不同於方才那般的激烈。
劍鳴聲在漸漸的弱了下來,就連身上的紅光也變得微弱。
“昔邪……”
獨活拽了一下昔邪的衣角,示意他向上看。
昔邪皺著眉看向洪荒劍,紅眸之中有一抹異色。
方才洪荒劍的反應不會是錯覺,可眼下為何卻突然失去了那些異常。
“若是帝君知曉,還請告知。”
昔邪猜測有可能是晚妝身上的氣息正在減弱,或者是她興許在遠離這個地方。
可不管是哪一種,昔邪都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鳶尾那邊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現在好不容易洪荒劍能夠感應到,若是失去了這個機會,那麼昔邪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要再等三千年。
“前些時日天丘山上來了一個小妖,他將整個天丘山攪得不得安寧,我親自去見了他,可他……”
“他在何處?”
白朮猶豫了良久這才開口告知了昔邪關於貓妖的事情。
可不等白朮說完,昔邪的紅眸一亮,打斷了白朮的話,追問貓妖的去向。
“只是這個小妖是一隻還未能化為人形的貓,且不知雌雄,我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辛夷。”
白朮搖搖頭,昔邪這三千年來的境遇他不是不知道。
幾乎每一次都是帶著希望而來,最終卻還是帶著失望而歸,這一次只怕還是這樣。
可昔邪卻不管那些,眼下只要是有一點的希望他便要嘗試的。
“還請帝君告知那個小妖的去向?”
眼下洪荒劍身上紅光幾乎在消散不見,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今夜是月圓之夜。
“前幾日他還在是天丘山上,他不知自己的來歷,也沒有去處,於是便一直都呆在天丘山上。”
白朮嘆息一聲,這兩人的執念都太過於深重,前世今生的羈絆也太深。
昔邪聽罷,立即將洪荒劍收回,飛身而去。
身後的就是天丘山,小妖們都住在山頂,可昔邪發覺即便是越來越靠近山頂,洪荒劍卻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藥君留步。”
獨活看著昔邪匆匆而去,正要追上去之際卻被白朮叫住。
獨活不解的看向白朮。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