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妝握著昔邪的手用洪荒劍刺進了自己的心口。
“咳咳咳”晚妝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無數的血從她的嘴裡還有傷口湧出。
陽起沒想到一瞬間便又發生劇變,連忙想上前。
而昔邪卻是阻止了他,“陽起,我想和晚妝單獨待會。”
陽起頓了一下,轉身走遠。
太過疼痛,晚妝的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留著淚喃喃說道:“昔邪,對不起,對不起....”
昔邪抱著晚妝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晚妝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這下你滿意了?”昔邪咬緊牙關幾乎是吼著說出這句話,兩人的淚水混雜在一起,晚妝流出的血更是沾滿了昔邪的全身。
到了現在,昔邪哪裡還不明白晚妝早已存了死志?
晚妝早已淚流滿面,她的唇色變得越來越淺,看著昔邪露出一個牽強而無力的笑容。
她想伸手摸昔邪的臉頰,然而才將手舉起來就無力的落下。
“晚妝!”昔邪傷心欲絕,只覺得心痛得無以復加,他拉著晚妝的手摸上自己的臉一邊說道:“你不是想摸我嗎?摸啊,晚妝,我就在你面前,晚妝!”
然而晚妝再沒有睜開眼睛。
昔邪緊緊的抱著晚妝的身體不願意鬆手,他渾身都沾上了鮮血,只讓人覺得他的身影孤寂又蒼涼。
原處的陽起看著這一切也非常的不好受,只覺得如鯁在喉,像是有什麼卡在了喉嚨裡。
過了不知道多久,晚妝的魂魄消失殆盡,身體也變得慢慢透明起來。
昔邪往懷裡一看,將晚妝抱了起來,一步一步,離開了九天階。
他的步子沉重,宣洩出一股訣別的氣息。
晚妝,現在終於如你所願,你可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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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一死,邪術自消,中了邪術的人紛紛恢復了神智。
眾人如夢初醒,絲毫不知道自己竟然如傀儡一般活了一段時間。
六界也因為鬼王夏天無的伏誅重新安寧下來,天君大人大喜,邀請眾仙家於天界一聚。
然眾仙同慶,昔邪卻沒有前去天界,此時他一個人待在魔界荼蘼山脈的最高峰。
也是上次請天帖的地方。
昔邪坐在巨大的崖石上面,他的表情平淡,然而卻透著幾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他在想,若是他不向夏天無下天帖,晚妝會不會就不會選擇與夏天無同歸於盡,以至於與他訣別。
一雙紅眸充滿了悲傷以及懊悔。
他摩挲著手裡的洪荒劍,彷彿在撫摸自己的心上人一般。
昔日與晚妝之間的種種一幕幕的的在昔邪腦海中閃現,心裡的疼痛根本沒有減弱半分,六界之大,如今沒了愛人的他,該何去何從?
在山峰上待了許久,昔邪才又回到魔宮,沒想到竊衣和陽起竟然也在。
看見昔邪進入殿內,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昔邪則面色冰冷,渾身上下帶著疏離。
陽起見昔邪這般不由皺起了眉頭,他看向竊衣小心問道:“他怎麼樣?”
竊衣輕微的搖了搖頭。
陽起見狀不易察覺的嘆了一口氣。
昔邪坐到椅子上面,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那茶還冒著熱氣,很燙,昔邪卻彷彿絲毫也感覺不到。
竊衣看著昔邪不由陷入深深的無奈。
“今日天界如何?”昔邪突然開口問道。
竊衣與陽起俱是一臉驚訝,沒想到昔邪竟然會主動開口說話,竊衣連忙推了推陽起,示意他回答。
陽起瞥了竊衣一眼才說道:“除了你與鳳凰山的鳶尾上神,眾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