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連忙斂下各種思緒,終於,那股力量漸漸平靜下來。
然而晚妝的表情卻變得越發難看了。
而至此,晚妝正式被幽禁。
不知道過了多久,昔邪又來了。
晚妝知道是他,可是不願意睜開眼睛。
昔邪見狀也沒有說話,他知道此時晚妝心中對他一定有怨氣,自然不會勉強她,而是慢條斯理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晚妝閉著眼睛假寐,突然感受到有人坐到了旁邊。
昔邪自然知道晚妝實在假裝睡覺,卻沒有開口戳破,他靜靜的看了晚妝一會,突然揭開了晚妝身上蓋著的被褥。
在昔邪眼裡,晚妝的身體是如此的弱小,然而誰都知道她到底有多強大。
此時她的衣裙早已因為之前趕路的原因變髒了,可是被她封印了法力,她卻只能這樣髒下去。
裙襬更是如此,粉色的衣裙竟然被血染成了血色,連鞋子也失了本色。
昔邪的目光落在上面不由一愣,他的指尖有些顫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轉身離去。
他怕自己又心軟。
對方猶如實質的眼神在自己身上看了個來回i,晚妝不由有些惱怒,可是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睛,僅僅只是輕輕的蹙眉,突然一雙手準備拉下自己的衣襟,晚妝終於忍不住了,終究睜開了眼睛。
她的手抓住對方的手,讓他沒有成功。
可是晚妝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昔邪。
對方的眉眼如初,此時眼神平靜的看著自己,昔邪竟然有些想要退縮了。
而聽到了昔邪的解釋,晚妝漸漸的鬆開了手,她看了一眼自己堪稱破爛不堪的衣裙,露出一個略微有些嘲諷的表情。
衣襟散開,從肩頭滑下,露出雪一般白皙的肩頭,可是潔白如玉的手臂上卻有著幾道傷痕,昔邪拿起旁邊準備好的帕子泡進溫水裡面,然後便見他將水擰乾,一點一點的將晚妝身上的血痕擦乾淨。
一點一點,從上到下,無一遺漏。
晚妝的臉頰慢慢升起了緋色,僅僅只是因為害羞。
可是她如今身上有許多傷,要想擦乾淨難免會碰到,而當那溫熱的帕子碰到腿的時候,晚妝的臉都白了。然而昔邪依然堅持擦掉那些血痕,晚妝痛得悶哼。
明明一個小法術便能解決的問題,昔邪偏要親自動手,晚妝認為他想要折磨她,讓她記住。
直到換了新的衣裙,兩人之間也一直沉默著,無任何交流。
最後昔邪深深的看了晚妝一眼才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無論昔邪來與不來,晚妝都未曾再開口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