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前男友待在一塊兒熬夜辦公。
他最後寒著臉，問她：“沈林歡，你看著我，告訴我，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麼對他，吊著他，若即若離，琢磨不透。
沈林歡喉嚨乾澀，熬夜讓人不清醒。
可螢幕裡的人卻很清晰。
陸堯的眉眼長得真的很好看，每一筆都像是畫出來的，有時候沈林歡會覺得，他是造物者的傑作。
沈林歡看著他，生鏽的嘴巴艱難地開啟，“陸堯……”
陸堯凝視她，嘴唇微抿。
“知道和你聯姻的時候，我其實很開心。我是很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的。”他對她來說，意義重大。
陸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畫面啪地一下斷了，沈林歡發簡訊告訴他：【訊號不好。】
鬼才信什麼訊號不好。
陸堯的電話隨即撥過來。
電話裡，沈林歡的聲音帶著幾分啞，“我還有事要忙，下次再說好不好？”她怕到最後她給他的仍舊是一份糊塗狼藉。
有些話，現在說了也顯得廉價。
陸堯深呼吸一口，煩躁地扯了下領口，她覺得沈林歡去玩弄別人感情一定是個高手。
一點一點勾著人走，永遠在你快要失望的時候再給點兒希望。在你氣得要死的時候再撫慰你一下。
陸堯卻認命了，“行，我等。”
說完，又警告她：“你讓那個齊晨，離你遠點。”
沈林歡愣了片刻，“他……”
陸堯生怕她說出他人挺好的話，打斷她：“沈林歡，你彆氣我了行不行，你就說好。”
沈林歡：“……”
“好。”
第32章
陸堯想過很多可能。
非常多。
最壞的情況他也打算過。
他每天要處理風臣那些事, 還要留意沈林歡這邊，沈遇隔段時間會給他彙報一下。
“你老婆可真牛逼，她那個小破公司, 花了幾萬塊錢註冊的。搭在萬發資管旗下, 做空了四家公司了，彈無虛發。”
“港股美股那塊兒, 珂琳還算是小有名氣。”
“她手底下還有一個公司, 她是合夥人, 出資不管事，搞科技的, 人家出技術, 她出錢，珂琳賺的錢, 都投在那邊了。”
“前年科技公司成立了研究室, 今年就取得了成果, 據可靠訊息，上頭要扶持，有個高校想合作，搞人才培育。替她賺了不少錢。”
“博盛最近動盪得厲害, 股價一跌再跌。好像是珂琳一手攪起來的。”
……
陸堯一直都知道，沈林歡不是池中物, 只是倒不知道，她私底下幹了這麼多事。
他著急回國, 可是這邊根本走不開。
偶爾打電話給沈林歡，她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還有心情關心他累不累, 事情棘手不棘手。
陸堯問過她一次, “沈林歡，需不需要我幫忙。只要你開口，我就能替你想辦法。”
沈林歡搖頭，“不用，我自己來。”
-
山雨欲來。
博盛最近志得意滿，壓根兒就沒把一些小的風波放在心上。
珂琳針對博盛的做空報告，是透過萬發發布的。
博盛發了律師函，稱對方指責博盛財務作假的報告完全是無稽之談。
財經報道里，也不少人覺得萬發不自量力。
但是很快，他們發現，這個很小的不起眼的小公司，對博盛的瞭解完全出乎意料，精準踩在所有弱點和漏洞上。
到最後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