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棄了車,不用再找寬闊能夠通車的地方,他們的行進自然快捷了許多,現在又有了辨別方向的辦法,照著他們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深入禁區了。
只要確定方艙就在禁區之中,那按照他們這樣走下去,就一定能夠抵達方艙。
休息結束之後,一行人又開始趕路,只能白天前進,晚上危險不說,到了晚上,可見度極低,基本上與瞎子沒什麼區別,容易走丟不說,還容易跑錯方向,一旦跑錯了方向,不論怎麼趕路都是徒勞的。
所以白天他們抓緊時間趕路,晚上就抓緊時間休息,好在從進入禁區開始,這一路上還沒有遇見什麼危險。
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放鬆警惕,禁區之所以被稱之為禁區,就是因為危險程度極高,人無法踏足,要不然也不配禁區二字,能夠在數百年前就被人定為禁區,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人揭開禁區什麼的面紗,但凡進入的人,幾乎沒有活著出來的,這裡面的恐怖不用多說。
不過他們這麼些天,出了一些毒蛇蟲蟻,的確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甚至在這種地方,晚上連暗種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過。
雖然不遇見危險是最好的,但實在是有些違反常理,安靜的有些可怕。
“這裡面怎麼連鳥都沒有啊?“
六子小聲嘀咕道。
禁區裡面安靜的讓人感到壓抑,六子的話聲音雖然小,但每個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就算他不說,其他人也發現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恰恰相反,隨著他們越往裡走,別說鳥了,就連蛇鼠蟲蟻都沒有了。
這地方就像死地一樣可怕,出了樹木,根本沒有其他的生物的行蹤,這些樹木高大的可怕,在這些大樹下,先前他們遇見的沼澤蚺都只能算小動物,有多大就已經不用形容了。
這還不是最詭異的地方,最詭異的是,明明能夠感覺到有風在吹,但卻聽不見風聲,樹葉也是紋絲不動。
六子的一番話,讓眾人將這些反常的現象放大,恐懼在每個人心中蔓延,不過誰都沒有說出來。
他們都是些經驗豐富的人,出入過各種危險的地方,但像禁區這種地方,卻還是第一次。
事違常理必有妖,他們寧可遇見一些猛獸什麼東西的,也不願意這樣安靜下去,實在是太壓抑了,陽光照不進來,月光就更不用說了,彷彿這天地間就只有他們一行人。
風吹樹葉不動,讓他們感覺這樹都是死的,禁地,稱之為死地更為合適。
他們所遇見的這情況,不由得不想起前兩天在沼澤外面的動物逃亡,這兩件事很難讓人不聯想到一起去。
可這裡到底又發生過什麼?這清場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整個禁區深處,沒有任何的生物出沒,鳥雀都沒有。
“不會是行軍蟻吧!“
行軍蟻三個字像是一座山,壓到眾人頭上,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在場的人裡面,只有金山以及馮梁可能不知道行軍蟻的恐怖之處。
行軍蟻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就現在的情形來看,很難讓人不與行軍蟻聯絡起來。
能夠讓巨犀那些大傢伙倉皇逃竄,甚至連最基本的趨利避害天性都沒能展現出來,徑直往沼澤裡衝,就知道那些追趕它們的東西有多可怕。
除了行軍蟻之外,很難再聯想到其他的什麼生物了。
但如果是行軍蟻,又有許多解釋不通的地方,禁區裡面只是沒有動物的身影,但花草樹木卻又沒有絲毫的影響。
行軍蟻可不僅僅是吃肉的,寸草不生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禁區死一樣的寂靜,讓每個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王叔不安的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