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最後的一點陽光從烽火臺的洞口撒了進來,將烽火臺之中照的火紅,夕陽落山,就是危險的訊號,隨著最後一點兒陽光消失,也就代表著夜晚的降臨,而眾所周知,夜晚是暗種的天地。
做完一切準備工作之後,王叔將汽車停在了烽火臺的入口處,半截車上擋住了洞口,烽火臺裡面的空間任然足夠寬敞。
“王叔,為什麼晚上不能生火?“
坐下之後,馮梁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都知道火光在晚上能夠驅散野獸,包括暗種,可為什麼現在又不用火,而且王叔又說在烽火臺不用防暗種,這是為什麼?馮梁百思不得其解。
“這萬里長城是那時候為了抵禦外敵的防禦牆,為了能夠快速的提醒戰士敵人入侵,便會採取生火釋放狼煙的方式,所以生火是備戰的訊號。“
“那些人黑子,都是些可憐人,他們與我們一樣都是人類,不過卻成為了那場毀滅之戰的犧牲品…“
“即便他們成為了黑子,但刻在骨子裡的基因,讓他們本能的敬畏這護衛華夏山河的長城,而且他們的窩點,極有可能就在這長城之下!”
王叔說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刻在基因上的敬畏這點馮梁深有體會,當王叔給他說起長城的時候,以及他看見長城的那一刻,心中的敬畏無以言表,在此之前,他從未接觸過,也完全不瞭解這長城的歷史。
有些事就是解釋不清楚,冥冥之中彷彿就本該如此,這大概就是王叔口中刻進華夏兒女基因中的東西。
即便是變異之後,對長城依舊存在著一份敬畏。
外邊的天空已經是一片漆黑,馮梁他們三人蹲在狹窄的烽火塔裡,碩大的汽車將唯一的出口堵死,小心翼翼的等待著,等待著天明。
外面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由小逐漸變大,尖銳的指甲扣著風化不堪的石頭髮出的沙沙聲,刺激著馮梁緊繃的神經,他不是第一次經歷暗種,特別是那些暗人,那些東西有多可怕,馮梁深有體會。
先前數次都差點兒成為暗種的口糧,幾乎每一次遭遇都是死裡逃生。
就算王叔不說,馮梁也早就已經猜測過,那些暗種的來歷,雖然與正常的生物有所區別,但依舊還是能夠看的出,兩者的差別不大。
當年發生了什麼?
將地球上所有的生物劃成了現在的格局分佈,方艙的存在,地下城,暗人…
現在馮梁只知道當時發生了一場大戰,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置身事外,所有生物都是受害者,幾乎將地球毀滅的戰爭。
馮梁在腦海裡大膽的猜測著,烽火塔外面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來,果真如王叔所說的那樣,這長城可能真的是那些暗種的棲息地。
晝伏夜出的生物,白天只能潛伏起來,這長城自然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三人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動靜,生怕引來外面那些東西的注意,雖然他們躲在這烽火塔內,但馮梁他們對於那些暗種來說就是口糧,是食物,一旦被發現,後果可想而知。
“砰!“
正當三人屏氣凝神的時候,堵在烽火塔出口的汽車突然受到了猛烈的撞擊,這一撞,讓馮梁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現在的位置,說是暗種的窩都不為過,一想到外邊都是密密麻麻的暗種,馮梁不禁頭皮發麻,這要是被發現,能將他們啃的連渣都不剩!
馮梁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堵在門口的汽車。
撞擊聲還在繼續,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馮梁還好,將一把特質的軍工鏟死死的握在了手裡,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他不止一次的與暗種有過遭遇,暗種群都遭遇過兩次了,還是能保持一些鎮靜,王叔也還好,只是面色有些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