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天,也難怪領頭的那個隊長說路途客運的人沒人不知道他們路騰的,人家有這個底氣和實力。
不過不巧,馮梁是個例外,他從小漁村到坎納,再到最後的江城,完全沒有接觸過這個路騰,可能是因為坎納初建,沒有太大的價值。
這都不重要,反正他也用不上。
路騰公司越做越大,店大欺客,在半途提價,或者威脅客人的事情司空見慣,在路騰客運手下跑客運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地痞流氓,路上敲的錢,全都落入自己的腰包,而路騰的高層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預設了這些操作。
這讓一些人忍受不了,作為王叔的兒子,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一時忍不了,便衝去了路騰理論,結果被人在半路上給做了,成為了黑子的口糧。
王叔講到這裡,馮梁已經差不多完全明白了,他們之間的矛盾為何如此的深,王叔的老婆為什麼在看見路騰的那些人之後會有那樣的表現。
喪子之痛,作為父母,心裡有多難受,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才清楚明白。
也正是兒子的死,讓王叔明白那些人的狼子野心,所以才重新掛牌上路,做起了客運,然而他終究還是太弱了,與龐大的路騰相比起來,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說起這些,王叔除了嘆息之外,別無他法。
那些人不過是掛著路騰客運名號的痞子罷了,所以才會這麼怕軍車,要是正規操作,又怎麼會對軍車諱莫如深。
馮梁不知道的是,閻王好哄,小鬼難纏,那些軍爺也沒好到哪兒去,客運是一塊肥肉,誰不想分一杯羹,雖然路騰打點了上面,但沒有好處落在他們的手裡,所以,在路上自己吃點兒,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這中間的門道,又怎麼可能是馮梁這種,從方艙出來的人所能理解的。
畢竟方艙社會,相較於地表而言,完全就是幻想,壓根不存在的。
一次偶然的邂逅,倒是給馮梁開啟了一條思路,不過眼下他的首要目的是前往凰山,江城這邊兒還有太多的事要解決。
聽完王叔說的之後,馮梁也將目光望向了山谷口的路騰一行人,而對方也正好望向了他,也不排除一直在看著馮梁。
馮梁的目光沒有過多的停留,對於那些人,他實在是提不起來多大的興趣,畢竟都只是一些小魚小蝦,他有著自己的圖謀。
第二天一大早,馮梁他們醒來之後,發現路騰的那些人早早的就出發了,白天沒有暗種的威脅,自然是趕路的最佳時機。
馮梁他們收拾了一下,也自然是踏上了前往凰山的道路。
經過昨晚的一番交談,馮梁與王叔夫婦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準確說是與王叔的距離拉近了一些,至於他夫人,對馮梁似乎有了更深的成見。
不過馮梁也並沒有在意這些,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兩輛車行駛在廣袤的大地上,遠處的森林,藍天白雲,無比的空曠,飛鳥沖天而起,馮梁在方艙之中從不曾就見過這些景象,即便心中壓了太多的事,但此情此景,還是讓馮梁的心放鬆了不少。
“王叔,待會兒我直接上你們車吧,我駕駛技術不太好,而且這車開出去,有太多的不方便。”
休息的時候馮梁向王叔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這輛車是搶來的,還是搶的軍方的車,開在路上的確能少一些麻煩,但同時也有諸多的不便。
王叔望了一眼一旁的老伴兒,稍加思索了一番,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