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心中早就已經沒有了憐憫之心,對敵人的仁慈是對自己最大的不負責。
馮梁將那個兵痞從車上扯了下來,被窗戶夾著的胳膊變成了豬肝色,腫脹的像生藕節一樣,看都沒看,反正人已經死了,那些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馮梁拖住用力一拋,將屍體直接扔了出去,在天空中呈現一條優美的弧線,砰嗵一聲,直接落進了江裡,擊起一朵水花,一條鮮活生命,在短短几秒的時間裡,一朵水花完結了一生。
馮梁從兜裡掏出了一根手帕,擦拭著手上的鮮血,冷漠的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
“走了!“
將愣在原地的可樂拉上離開了,司機早已發動了車輛在路邊等他們了。
可樂心裡十分的震撼,這難道才是真實的馮梁嗎?被馮梁拉著,可樂突然發現自己對馮梁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剛剛幾分鐘的槍戰,一個人撂翻對方十多個人毫髮無損,不僅如此,人死之後連屍體都被馮梁處理的乾乾淨淨,要不是車上還掛著最後一個,可樂絕對不可能一個人能有這麼大的力氣,將一具屍體像丟雞崽一樣毫不費力的丟進河裡。
剛剛她在車裡時所聽見的撞擊聲,不出意料的話,就是馮梁造成的,不過她沒有親呀所見罷了,車外除了馮梁,也沒有其他人了。
“記住了,以勝利者的姿態去憐憫失敗者是最愚蠢的,沒有之一,你的憐憫只會讓你的手下敗將更加的仇恨,報復更加的兇殘。“
馮梁望著窗外冷漠的說道,這是血的教訓,他不可能忘記。
面對已經打敗的敵人,馮梁只有以種處理方式,那就是趕盡殺絕,永訣後患。
幹他這一行的人本不該有如此強列的殺心,但馮梁與眾不同,他看的多,經歷的多,常年來,馮梁是出現在一線次數最多的文職官員,他那個局長,搞得根高階執法一樣。
可樂被說服了,她不得不承認馮梁說的是事實,如果因為自己一時的心軟,給自己一行人埋下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那到時候炸彈爆炸的時候,再追悔莫及已經晚了。
馮梁在說那句話的時候明顯情感是顫抖的,可樂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些什麼,但那些經驗都一定是用生命作為代價換來的,也沒有再去過問揭開馮梁的傷疤。
“別陷入自責與不安就行了。“
馮梁將滿是鮮血的手帕從視窗丟了出去,淡定的表情,熟練的動作,這絕對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了,熟練的讓人膽寒。
可樂看見了另一個馮梁,準確說是馮梁的另一面,冷血,狠辣,果斷。
“先生,我們到江城了,不過戒備好像很嚴…“
司機有些顫巍巍的說道,剛剛是在路上,就說解決了幾個痞子,要面對的也就是那幾個兵痞子而已,然而現在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地下,不可能在像剛剛哪樣直接殺進去吧。
馮梁愣了一下,顯然這有些出乎他的預料的,按常理說來,這不應該啊。
做在車裡的馮梁思索著,能出現這種情況,就只有三種可能,第一有內鬼,向江城告了秘,第二就是江城有聰明人,而且不僅如此,還要對馮梁足夠的瞭解,第三就是這森嚴的戒備,不是針對他的,而是另有其人。
第二種情況馮梁直接排除了,方艙裡面與他朝夕相處的人,瞭解他的都不過一手之數,更別說地表了,或者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第一種第三種的可能性都是巨大的,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馮梁也不敢去賭啊,就這樣進去,就算不是針對他的,估計也要倒黴。
得想想辦法,反正不能再像先前一樣直接殺進去,潛入,只能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