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壞的情況考慮成既定事實,然後進行部署,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穫。
在面對一些棘手的問題的時候,也不會手足無措。
馮梁現在昏迷不醒,他只能依靠自己,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會長,城主已經開始著手安排了。”
良久之後訊息傳回來了。
在不知道對方來意,或者不知道人家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來的時候,轉移民眾是最好的辦法,沒有之一。
就算到時候拼的魚死網破,也不會有有太多的顧忌。
“嗯,還有多遠!”
“不足百里。”
“隨我前往城門,招待招待他們!”
說完君博站起了身來,很難想象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能夠有這一份魄力,會長之位,名副其實,站起身的君博,人如其名。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商會出發,前往坎納城門,沿途正在轉移的坎納民眾紛紛駐足觀望,君博目不斜視,他不敢去面對他們,自己的大意導致的這場危機,讓眾人再次搬回地下城,好不容易重見天日,然而好景不償,現在又要返回黑暗。
君博內心充滿了自責,滿是愧疚之意,而自責是弱者的表現,他名喚‘君博’,自應該自強不息,現在自責也於事無補,毫無用處。
他不能退縮,昂首挺胸,大步向外走去,將心中的愧疚,轉化成憤怒,對那些不速之客的憤怒,這才是他現在最應該做的,既然無法避免,那就直接面對。
在民眾的注視之下,君博帶著商會的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城門趕去。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城主同樣帶著人走了過來,兩隻隊伍彙集了,一起朝著城門口走了過去。
“我們步子邁的有點大!急於求成了些。”
城主感概道,坎納的發展的確快了些,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就被他們強行發展成了現在這樣。
君博自然知道城主所指什麼,在外人看來,坎納的發展肉眼可見,十分迅猛,可只有他與城主知道,外強中乾,所有的輝煌,不過是強撐著的,經不起風浪。
“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江城不可能舉城之力前來,而且這或許根本不能代表江城的意思。”
君博淡然的說道,他在心裡已經將最壞的結果都考慮道,然後再去看待這件事,自然就不覺得有麼的嚴重。
從可樂口中得知,江城雖然遠比坎納強盛很多,但其內部的矛盾同樣不小,太大的動盪,他們也會陷入麻煩之中,沒人是傻子,這點利弊相信應該還是能夠權衡的。
料他江城也不會付出太多的力量來對付坎納,那些車隊,或許只是虛張聲勢。
君博理智的分析著,雖說有些自我安慰的嫌疑,不過仔細一想,貌似的確是這麼回事,不過因為一個馮梁,就冒這麼大的險,有些說不過去,就算他們成功了,收穫遠小於付出,完全不成比例,怎麼算都不值當。
“分析的有道理,可這裡面的水,可沒你想的那麼清澈,彎彎繞繞多的很,這水很深很深。”
相比之下,城主想的可比君博多得多,看的也更加的透徹。
那些人真的只是為了馮梁來的?怕不是這麼簡單的。
對城主說的話,君博一知半解,不是很明白,他終究還是年輕了些。
“這次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挑戰,同時也是一次機會,只要能守住,正好是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而且是從零開始的一次嶄新的機會。”
城主眼裡冒著精光,完全沒有大敵當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