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馮梁也不再擔心那些暗種會不會來追趕自己而放棄安德魯了。
這已經是案板上釘釘的事了,不可能再有意外,除非確定馮梁死了,否則不會放棄追趕馮梁。
這是馮梁從暗種那憤怒的咆哮聲中聽出來的。
其他人面對暗種避之不及,唯恐招惹這些東西,然而馮梁卻是直接將暗種開罪開死了。
但凡有點理智的人,都直揮感覺馮梁是個瘋子。
不過好的是,馮梁身後只有二三十頭,雖然不可力敵,但也不是徹底沒有活路。
至少馮梁是這樣認為的,只要逃出生天,下一次小心一點,問題應該不大。
就算再遇到暗種,遇到同一批暗種的可能性不大,倒也不足為慮。
但終歸只是馮梁認為的,他才剛來地表,對這裡的許多事物的認識都還只是停留在表面。
直到後來,馮梁才知道自己的認知多麼的膚淺,他的感覺多麼的天真。
也正是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來數次都讓馮梁陷入了生死緊要的危機之中。
林間傳出來的動靜驅趕著馮梁再一次踏上了逃命的路途。
同一個辦法不可能適用兩次,所以接下來的路,馮梁只有聽天由命了。
身後傳來地動山搖般的動靜,暗種猶如排山倒海般威勢向瘋了奔襲而來。
被一大群暗種追趕著,那感覺別提有多刺激。
可以說現在馮梁完全是在與死亡賽跑。
怎麼逃脫這些暗種的追殺活下去,馮梁不得而知,前路在哪兒,也不知道。
馮梁現在完全沒有方向,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兒,距離安德魯有多遠。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與安德魯已經走散了。
兩人的目的地都是東國,經過幾天的同行,馮梁對東國的方向也十分的清楚。
等自己逃過了暗種的追殺,就全力向著東國的方向趕去,想必在路上能夠遇上。
就算碰不見,只要最後的終點一致,再相遇也並不是不可能。
前提是他們都要活下來。
等到了東國,透過安德魯去接觸東國的高層,然後瞭解這裡,順便了解方艙的位置。
到那時,如果可以藉助地表的勢力去開啟方艙,馮梁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聽起來似乎並不是很難,但馮梁能夠想到這其中的困難所在。
所有的所有,都有一個大前提,自己能在這些暗種的追殺之下存活下來。
唯有活下來,一切才有希望,否則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泡沫。
想到這裡,馮梁不由得再一次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跑快點,再跑快點…
就像經文一樣在馮梁腦海之中迴圈播放,催促著他逃脫的腳步。
但身上的傷勢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哪怕他強忍著疼痛,但對他行動的影響確實不可忽視的。
沒辦法,為了能夠活下去,他不得反擊。
既然自己跑不快,那就要干擾身後的暗種的速度。
這樣才能彌補一些傷所帶來的劣勢。
猛地一下子馮梁才意識道自己剛剛冒的險是多麼的不值得。
傷痕累累,不過就是解決了一頭暗種,似乎對自己逃跑沒有一丁點兒的好處,甚至還成為了阻礙。
倘如他的目的不是逃命,不是活下去,那麼馮梁就已經賺了。
已經有三頭暗種死在了馮梁的手下,死一個夠本,死兩個賺一個…
而馮梁已經賺了一雙了,所以這樣算起來並不虧。
但怎奈何,活下去菜是他的目的,他肩負著整個方艙,而且還附帶一個安德魯。
安德魯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