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還挺仗義,我看接下來這一槍,誰又幫你擋!“
君博已經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肉體凡胎,在熱武器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擊,子彈能夠輕易撕開所謂強健的肌肉而不會有絲毫的阻礙,就如同水一般,不會有半點阻力。
“砰!“
槍聲再次響起,震耳欲聾,就在君博的耳邊,幾經將他震聾。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可是也沒什麼感覺啊!“
君博有些不解,除了耳膜被槍聲震得發痛之外,並沒有感受到別的感覺。
沒等他睜開眼,耳邊依稀聽見了慘叫聲,那聲音撕心裂肺。
自己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會聽到慘叫!
君博不解的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想象中地獄的模樣。
還是那個院子,還是那些人。
只不過身前的司徒抱著血淋淋的雙手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他拿槍指著你,你不會在他開槍之前反擊嗎?“
耳邊傳來了責備的聲音,那聲音太熟悉了,哪怕他現在聽覺有些受損,但依舊能夠聽的出來,那聲音正是他們一直等待的人,終於來了。
馮梁沒有去管倒在地上的司徒,轉身面色嚴肅的盯著君博罵道。
“你的槍呢?為什麼要收起來,你要早點開槍,會變成這樣?你連抬槍的勇氣都沒了?“
面對馮梁的斥責,君博似乎才突然意識了過來,然而現在已經晚了,只能自責的埋下了頭。
剛剛的慷慨激昂以然消失不見,在馮梁面前,他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根本沒有半點的脾氣,連捱罵都是低著頭,不敢反駁。
見君博沒有說話,馮梁這才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倒在地上的司徒身上。
“你他媽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司徒歇斯底里的怒吼著,被汗水浸溼的衣服沾滿了地上的灰塵,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馮梁就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抱著血手的司徒。
“你就是他後邊那個人!“
司徒突然想起來了,他在調查的時候,查到過馮梁,不過什麼也沒有查出來,加上當時查道了君博他們造反的計劃,他看見了自己等待多年的機遇,一時間就將馮梁這件事拋在了身後。
畢竟一個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與大勢相比起來,一個陌生人完全微不足道。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被他忽視的人,才是整件事的關鍵所在。
“說你有多厲害多厲害,就這?也不怎麼樣嘛,還讓我稍微認了點兒真。“
殺人誅心,馮梁一番話更是直接打擊了司徒驕傲的自尊心。
換作其他時候,他自然不會將馮梁的話當成一回事,畢竟口嗨誰都會。
現在人家馮梁實實在在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不僅如此還將他踩在了身下。
不論馮梁是否真的是認了一點點真,那都不重要了。
司徒並不是蠢人,馮梁能夠大搖大擺地站在他面前,外面也沒有他的人衝進來,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剛剛外面的槍聲,壓根就不是他計劃的那般在清理老爹的人,而是馮梁清理了他的人。
還真是滑稽,一波三折的狗血劇,竟然就這樣簡單的發生了,還發生的如此突然。
他司徒,暗種策劃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等待這一天。
眼看著都已經成功了,就在他即將擁有一切的時候,被一個他忽視的人攪了局,硬生生的將勝利從他手中奪了過去,心中充滿了不甘。
“我想知道為什麼?“
司徒不甘的說道,他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盛氣凌人,現在的他就是一條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