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起腦海中的名單,馮梁想起了一個人。
自己現在位居法學研究院的院長,必然諸多事宜都不得不注意,一旦過激,只會起到反作用,得不償失。
所以,他需要一隻手,一隻有力的手。
沒有多猶豫,駕著黑風,離開了辦公室,他不是一個喜歡拖拖拉拉的人。
有了清晰的目標,那便直接展開行動,猶豫是懦弱者畏懼現實找的藉口罷了。
黑風再方艙上空飛馳,再中央城區,私人飛艇的數量雖然並不是很多,但是依舊沒人去過多的在意。
穿梭往來的飛艇,有巡航的,有公交,無不體現出方艙的繁榮昌盛。
看到這一幕,馮梁不禁想起了鄧恩說的公元紀。
如果當初沒有發生戰爭,現在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了,會不會像方艙這般的發達。
公元紀的毀滅,歸根結底,是人的慾望,爭奪資源,搶奪生存空間,甚至不惜將生態毀滅。
如果當初沒有那場戰爭,就沒有現在的方艙,他們現在就不是在著狹窄的生存倉內苟延殘喘。
馮梁看著身邊穿過的飛艇,他大膽的猜測,如果六大院之間真的開戰了,該怎麼辦,誰會贏,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一場沒有勝利者的戰爭。
但無論怎麼樣,最後吃虧的永遠都只有最底層的人。
和平時期,他們所使用的所有資源都屬於方艙社會的福利,一旦開戰,倘如資源受道影響,馮梁不認為這些平民還能得到資源。
這是一個連鎖反應,到那時方艙大亂,維持千年的和平必將被打破,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或許人類最後的一點希望也就隨之破滅了吧。
所有的毀滅都是人自己作出來的,如果不爭奪資源空間,不發動戰爭,人口怎麼可能從百億銳減到幾千萬。
如果不是爭奪權力資源,六大院又怎麼會分崩離析,心懷鬼胎,方艙也就不會存在戰爭的可能,這份和平還能繼續延續下去。
所以歸根結底,如果某一天人族真的滅亡了,從這個星球上永久消失,那一定是自己作出來的。
天賜的生命,統治地球的天賦,卻不知道加以剋制,盈滿則虧,毀滅似乎一早就是人類最終的歸宿。
一切的一切,結果在冥冥之中,早已成為了定局。
“喂,我等你很久了。”馮梁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了,然而那頭卻沒有傳來聲響。
“我在西城區等你。”良久,電話中傳來一個滄桑低沉的男人的聲音。
這個人,就是馮梁找的手,幫他完成一些事情的手。
他的強勢迴歸,必將掀起腥風血雨,但是礙於他的身份地位,卻沒辦法大章旗鼓的有所動作。
在權力的博弈上邊,他不能像自己在南城區那樣開殺戒,殺人只不過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方法,一種最低階的方法。
殺人能解決很多問題,在解決問題的同時,也會帶來很多問題,在權力層面,殺一個人所帶來的問題,遠比解決的問題要大得多。
人要殺,問題也要解決,還不能帶來問題,這個問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用刀。
當然,借刀殺人的辦法是高階的,不過馮梁現在沒那麼多時間去佈局了,所以這把刀只能是自己的。
而且只能是暗中,刀只能藏於黑暗之中,才有他存在的價值,或者說,才能把價值最大化。
黑風在經過西城區的能源塔的時候,一閃而過,馮梁完全沒有注意道,塔下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黑風。
在西城區,馮梁早早的便將黑風停靠好了,自己一身便衣走在了大街之上。
白天的城區,遠遠沒有夜晚那麼的熱鬧,經過晚上的嗨皮,大多數艙民現在都在家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