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被碾壓後會想,是不是面具帶久了就摘不下來了,從偽裝傻白甜到真傻白甜了。
接到喻依電話時,是無休結束。
跟一慣喪喪的語調不一樣,這會兒比平時要緊張許多,“李承言的媽媽們知道我跟她兒子的事情,約我見面。”
“她怎麼知道的?”
“這事要從我把黑絲落在他家裡說起了。”喻依生無可戀,這會兒來不及細說,直接問:“你有時間來學校一趟嗎?我怕我一個人有點難以應付。”
舒妤答應下來,又問:“你擔心他媽媽給你幾百萬的支票讓你離開她兒子?”
喻依沉默了下。
“還有這好事?”她語氣裡還透著驚喜是怎麼回事。
舒妤輕笑,收拾東西過去。
路上時又跟傅西辭提了下,她沒見識過這種場面,還在那開玩笑,“你說我需不需要帶點工具防身,萬一雙方打起來,不至於吃虧。”
硬生生將約談變成了鬥毆現場。
傅西辭大概在開會,並沒有直接回訊息,她想了下從車上帶了本書下去,真打起來了也算是趁手的工具。
喻依也看見她手裡的書,下意識問:“怎麼,來佈道?準備用信仰感化他媽媽。”
“……是以防打起來的工具,扯頭髮什麼的不太文明。”
“你這樣就文明瞭?”喻依又瞥了眼,看到《活著》的書名,哭笑不得,“也算半文明。”
“你別管我這文明不文明瞭,來了嗎?我是擔心他們家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到時候欺負我們兩個小姑娘,該還手還是要還手的。”
舒妤環視了一圈咖啡館裡的客人,暫時沒看到對方。
“還沒來,到時候我們就不坐一桌,你先坐在角落裡。”喻依指了指位置。
“當然。”
舒妤在位置坐下,點後咖啡,開始等人。
直到咖啡店的門被推開,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過來,看著溫柔知性,不像是會扯頭花的那種人。
舒妤默默的將書放下,隨手翻開。
喻依起身,叫了句阿姨,“不知道您喜歡喝什麼,只點了美式。”
“坐吧,美式我可以的。”
李母拉開椅子坐下,視線落在喻依臉上就沒移開過,喻依被看的臉熱,忍不住先低頭喝了口咖啡。
她在等那幾百萬的支票什麼時候能甩出來。
李母卻先笑了,“不好意思啊,突然把你叫出來你肯定覺得莫名其妙,我先為我的唐突給你道個歉。”
“沒事。”喻依心想,先禮後兵?
“我看見你真的太高興了,”李母捂著胸口,“我一直覺得像我兒子這樣的,指不定哪天就帶著小太妹跟我說是我的兒媳婦,當然我不是說小太妹怎麼樣,是我心臟不好,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謝天謝地,我兒子算是走了狗屎運,能跟你這樣的女孩交往。”
這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不是演出來的,是真情實感。
喻依:“……”
這一下倒是把她給整不會了。
“阿姨,沒這麼誇張,李承言挺優秀的,有比我更優秀的女孩子喜歡他。”
“你別哄我了,我自己的兒子我清楚。”李母語氣篤定。
喻依:“……?”您真的清楚嗎?
……
舒妤跟喻依是保持通話的,而且開了擴音,她們之間的對話她這邊一清二楚。
本以為會見到甩支票的名場面,結果,是未來婆婆看兒媳婦,越看越喜歡?
而且眼看著聊的越來越投機,大有今天就把婚禮給訂上的意思。
喻依有被嚇到,一時語無倫次。
舒妤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