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只見江海潮可憐兮兮地縮在被窩裡。
抱歉。霍焰起身,心裡的某個地方瞬間塌了下去。
他走到床邊,俯身揉了揉江海潮略長的發。
住院也快有一個星期,江海潮一直沒有剪頭髮,微長的黑髮已經漸漸長到了耳際,柔順的發垂下來遮住了他張揚的眼尾,讓他看上去自帶一股子可憐兮兮的氣質。
忽地,前一秒還可憐兮兮的人,下一秒就抬手扯住了男人的領帶。
江海潮將人扯住,附在他耳邊低聲說:哥哥,我餓了。
男人的氣息已經有些不穩,不是剛剛才吃過
江海潮咬上了他的耳朵。
一個多星期沒開、葷了,江海潮舔舔唇,低聲說,哥哥
霍焰閉上了眼睛,你別亂動。
江海潮聽話地點點頭,乖乖躺好。
哥哥,上來啊。
深夜, 病房裡很安靜。
空氣裡,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曖昧的味道。
男人半靠床邊, 繼續著沒有完成的工作。
霍焰已經聯絡了知名的律所,讓王琳那邊以毀謗罪起訴繆思凡。
王琳:霍總,這次真的很謝謝您。
霍焰看了一眼身邊熟睡的人,打字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先別說這些,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繆思凡吃了官司應該就會安分了。王琳想了想, 又說, 不過以繆思凡的性子我擔心他不會善罷甘休。
電腦螢幕上的冷光打男人臉上, 男人鋒利的眼眸下, 是惡鬼般的陰森恐怖。
剩下的事情我這邊會處理, 你不用管。
毀掉一個人最好的方法, 不是讓他經歷磨難。而是將他想要的、渴望的、信仰的、通通撕碎。
繆思凡霍焰眼眸陰沉,一個自己身後都不乾淨的人,竟可笑地妄圖毀了江海潮。
身邊的人動了動,或許是病房裡的冷氣開得不夠低, 江海潮睡一會兒就要蹬被子。
霍焰垂眸, 將他打著點滴的手輕輕握住,又將人半抱懷裡。
江海潮睡著後意外地乖順,舒舒服服地靠男人懷裡,睡得一臉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