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十全大補茶,偏偏沒有霍煊的份兒,難免會引起外界的無端猜疑。
既然要端水,那就端到底唄。
江海潮萬萬沒有想到,會鬧出這麼一場么蛾子。
江老師,準備開拍了。
江海潮坐在化妝鏡前,心情有些複雜。
今天跟他對戲的,偏偏就是霍煊。
要是沒點進那個喪心病狂的超話之前,江海潮還能秉持著專業的態度公事公辦哪怕他已經知道這小子對自己心懷不軌。
可偏偏,超話裡的內容實在太奇葩,在江海潮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果然,在跟霍煊對戲的時候,江海潮明顯有些集中不了。
這一場戲正是煊赫跟楊靈初識時的場景。
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衣衫襤褸的街頭乞丐。
他們身份懸殊,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卑微如塵埃。
可帝京街頭的驚鴻一瞥,卻叫煊赫勒緊了韁繩。
煊赫覺得新奇一個落魄的小乞丐,卻有著一雙世間絕美的眼睛。
少年將軍坐在馬上,俯身著腳下的人,小乞丐,願意跟我走麼。
楊靈看著煊赫,眼前卻浮現出自己被滅門的那個夜晚。仇人之子錦衣玉食,可他連雙親的殘骸都找不出,只能為他們立了個衣冠冢!
放肆!見了將軍還不跪拜!開路的小吏一鞭子打在楊靈的腿上。
楊靈匆匆跪下,戰戰兢兢: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嚇成這樣,煊赫嗤笑一聲,登時沒了興致,馬鞭一甩揚長而去,膽小之輩,不配入我軍中。
可他沒看見,小小乞丐跪伏下去時,那雙決意復仇,充滿恨意的眼神。
咔。許墨白第一次對江海潮喊了咔,阿海你過來。
江海潮知道自己剛剛沒發揮好,沒辦法,他現在是在是對霍煊恨不起來。
許墨白將剛才的一幕又回放了一遍,語氣意外溫和,要是其他人我就過了,可我瞭解你,這不是你的最佳水平。
唉。江海潮握著保溫杯,嘆息,這是我的問題麼?
這是霍煊那小子的問題啊喂。
霍煊的鏡頭跟江海潮的鏡頭是分開拍的。霍煊的戲份情緒相對簡單,很快就拍完了。
然而,拍完戲的霍煊還要騎在馬上給江海潮對戲。
也就是說,江海潮在演戲的時候,一旁的霍煊全程是以一副欣賞、甚至是愛慕的眼神,死盯著江海潮。
不僅盯臉,甚至還肆無忌憚的地掃過江海潮微微露出的鎖骨、前胸。
江海潮一邊演戲,一邊腦子裡都是超話裡少年人喜歡上一個人的眼神真的好明顯!、霍煊,眼神開車第一人、想知道霍煊在盯著江海潮的時候在想些什麼
這讓他怎麼集中?怎麼恨?
許墨白看著江海潮為難的樣子,直截了當,那我把霍煊換了。只要是影響到江海潮演藝事業的人,他會一一清理乾淨。
就連他自己都在極力剋制,生怕自己越線的舉動給江海潮帶來困擾,影響他這一次的拍攝。
《折戟沉沙》的熱度已經擺在那兒了,熱度高也就意味著觀眾對這部戲的期待值高,他們更加不能在任何一環上出問題。
否則飛得越高,摔得越慘。
江海潮:許導,之前黃宜仁得罪了我,你也是要換演員,他笑著說,你這麼護短,那些怕你怕得跟什麼似的小演員,怎麼想?
江海潮,別岔開話題。許墨白耳背一紅,依舊嘴硬,你要是沒意見,我今天就叫他走。
嘖。江海潮好笑地拍了拍許墨白的肩,首先他是透過導演組一層層公平的選拔選上來的演員,也是最適合煊赫的人;再者,他對我心術不正是一回事兒,可我自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