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和錢過不去,況且她還得養一隻「胖兔子」。
綜藝錄製基本上是封閉式的。正值六月的天氣,卞梨正巧解決完了公司的一堆破事,她很想和餘漾去海邊玩。
同時打算給對方一個驚喜,提前一週就悄悄開始籌備,在網路上四處搜尋攻略,把兩人出遊的機票都已經買了,衣服也準備了。
結果來這麼一出,吵架當然不可避免。
可餘漾以為卞梨每天神神秘秘、早出晚歸都是因為公司太忙。
剛巧綜藝那邊發來合約,她大致看了看,舞蹈是自己自小到大的興趣,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放在眼前,況且……和卞梨最近見不到幾面。
所以她應下了節目那方的邀請。
卞梨抽了下鼻子,淚水掛在卷翹的睫根上,委屈至極,「你沒看見我每晚睡前都在刷旅遊網站嗎?」
餘漾眉眼低垂,也不好解釋。她也委屈啊,卞梨可是冷落了她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賭氣的話情不自禁就說了出來,「誰讓你把我扔在家裡這麼久?」
綜藝已經接下,不可能違約。
卞梨哪會不懂這一道理,當時她只是想讓餘漾哄一鬨自己,結果這人一下就說這麼重的話,更是把她氣得不行。
餘漾被趕去沙發上睡。
一個人睡,肯定冷,第三個晚上她翻來覆去、輾轉反側,硬是睡不著。捱不過寂寞,動作放輕走到主臥門前。
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卞梨沒有把門反鎖,在等她。
她陡然懊悔起來,怎麼不早點嘗試呢?
她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少女的那顆心早為她軟的不像話了,心房就像這道臥室的門一樣,隨時為她敞開。
餘漾爬上床,貼在少女背上,把人攬進懷裡。
卞梨象徵性地抗拒了兩下,便老老實實窩在這片溫暖踏實的港灣中。
「我錯了。」
餘漾冰涼的臉龐蹭卞梨的頸窩,卻觸到一片濕潤。
小兔子哭了。
細聲的嗚咽。
餘漾整顆心一下便揪緊了,扳過卞梨的肩,用指腹揩去少女臉上的淚,「我錯了,你罵我。」
她低聲下氣地哄。
卞梨彆扭地別開臉,卻被女人纏綿的眼神束縛住。
其實這烏龍事很難分出個對錯,但對錯顯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先低頭,誰先去哄。
這回卞梨不像以前那般容易被哄好。
餘漾擔保節目結束便回來,到時候卞梨想去哪她便陪她去哪,即便是幼稚的遊樂場、密室逃脫……
「同時你每天要給我寫一封情書,三十字,剩下的日子都不能有重複。」
卞梨拽住餘漾發誓的手,嬌憨地笑。
餘漾苦了臉,某回電影宣傳採訪中,她說自己飾演的角色給初戀寫過一個月的情書,三十封不重樣。
當時這段採訪在網路上引起討論熱潮,「情書」成為了熱搜裡很多小情侶標榜恩愛的道具。
電視放出採訪片段的時候,餘漾側過臉,偷偷瞥卞梨,正在吃酸奶水果撈的少女面上一派平靜。
她略微鬆了口氣。
卞梨以前沒少為類似的事,整出些歪點子來折磨她,餘漾也甘之如飴。
可她寫作能力是公認的不行,網上所流行的土味情話她的回答簡直能讓對方哽住,同樣的,也少有男星開她的玩笑。
所幸少女未提。
「三十個字雖然不多,但要這麼多年……」
「嗯?」卞梨瞪圓了一對鹿眼,餘漾瞬間鬆了口。
卞梨窩在餘漾懷裡,尋了個熟悉的位置,聽著女人幽幽道,「唉,有時我也挺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