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冷……丁寅沒得她居然得了,這屆評委是不是眼瞎?」
「眼瞎也比你能行,你就一張小嘴只會叭叭叭,呵呵。」
網路上的討論絲毫沒影響到場內熱烈的氣氛,那隻不過是另一側海岸颳得一陣薄風。
甚至掀不起衣擺一角。
金碧輝煌的頒獎臺,底下黑壓壓的人頭和如炬目光,給了餘漾一種頗不真切的感覺。
她握住話筒,閉眼撥出一口氣,努力平復下激動的內心,光灑落下來,把一塵不染的瓷磚地板襯得幾乎炫目。
「《天鵝》無疑是一部優秀的作品。我很感謝丁導給了我一個表演『尤然』的機會。以及謝謝在場所有人,能在如此盛大的夜晚和大家相遇,是我的榮幸……」
感言偏官方,餘漾一邊說著,一邊目光掃過底下觀眾席,望進卞梨那雙秋水瀲灩的眼眸裡,她張了張唇,似乎要說些什麼,卻又礙於場合,最後只是淺淺一笑。
卞梨回以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舉高雙手鼓掌。
她是最親近最真誠的觀眾。
餘漾捧高獎盃,虔誠地在獎盃側落下一記吻,她紅唇上勾,肆意輕狂的笑,充盈踏實的感覺幾乎填滿整顆心臟。
她站在舞臺的中央,亦是熱鬧的巔峰,享受讚美和目光的朝拜。
而作為最高榮譽的金棕櫚獎放在最後宣佈,幾乎無懸念地落入了一部具有特殊紀念意義的戰爭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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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禮散場時已經很晚,一行人回酒店歇腳。
丁寅送給餘漾祝賀,此行雖有遺憾,但仍是驚喜居多,他輕嘆:「或許再早幾年認識你會更好,剛合作一部就息影了,要有機會,我一定叫卞梨勸你。」
餘漾搖頭笑笑,誰能說這麼多年的沉寂不是一種沉澱呢。
十八歲的她未必能演出更好更完美的感覺。
禮裙換下,餘漾沖完澡換了條白色睡裙站在露臺邊抽菸,濃黑的夜裡,她像一朵靜靜盛放的梔子花。
卞梨倚在露臺一角,她剛打完電話,朝餘漾晃晃手機,笑容燦爛恣意:「我完全自由了。」
餘漾靠過來,一口薄煙吹在卞梨臉上:「你在暗示我什麼呢?」
薄荷味的煙,夾著女人身上絲絲縷縷的淡香,聞著還挺讓人著迷,卞梨支頤,稍稍歪頭:「我的大影后,我騙的了你麼?」
卞梨坐進藤椅裡,餘漾的身側。
半彎腰,拾起女人皎潔滑嫩的足,在那串紋身上落下輕吻,密密麻麻的吻帶著熨帖的熱度一直綿延。
少女眼神虔誠,浸透了今晚的月色和迷離的水光,「餘漾,我完全自由了。」
她又重複敘述了一遍這句話,語氣和之前大不相同,帶著蓄意和蠱惑。
對方灼熱的拇指似有若無地摩挲著她的瘦稜稜的趾骨,撩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餘漾咬住煙,用力吸了口,而後將其摁在旁邊的鐵欄杆上,火星經久不熄。
她湊到卞梨唇邊,同她交換了一個近似窒息的吻。
卞梨抬眼看她,不滿足地咬了咬下唇。餘漾輕笑一聲,從藤椅裡站起身,往裡走,一邊脫掉拖鞋,勾下兩肩的系帶,直直將自己往床裡摔。
卞梨瞧著躺在床上的那人,燈光把餘漾瓷白的肌膚映照的近乎透明,這朵梔子花純淨到了極致便也是一種妖嬈。
可她現在卻完全沒有那種心思,抱著雙臂瞅餘漾,「我現在不想。」
餘漾不說話,抬起-腰勾住卞梨的頸項,姿態慵懶,拉著這人墜落於一團柔軟雲朵中。
目光對視,溫熱的呼吸似有若無觸碰唇邊,卞梨下意識錯開眼神,直起腰和餘漾拉開一段距離。
她堅持要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