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吃了誰還不一定!」卞梨轉過身,和餘漾臉貼臉,她手伸過去,探入對方的領口。
餘漾漆黑的眼眸中泛起淺淺的皺痕,目光中帶著水潤的魅意。領口被對方掀開,平直的鎖骨和滑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那顆毛絨絨的腦袋靠近過來。溫熱的唇貼在肌膚上,餘漾摟緊了卞梨的腰。
卞梨一口咬了上去,嗓音沉悶:「標記了。」
「嗯?幹嘛總喜歡咬我。」餘漾掐著卞梨的臉頰,手指動了動,又移去對方的嘴邊,捏住了兩片花瓣般粉嫩的唇。
「不乖。」餘漾挑起唇角,由不得卞梨反抗,把人牢牢鎖在懷裡。鎖骨處的肌膚殘留有刺痛感,還有一點冰涼的感覺,餘漾眸色悄暗,一巴掌拍在卞梨屁股上。
「啪——」
寂靜空間突然響起清脆的一聲。卞梨羞惱地紅了臉,她現在特有一種想咬死餘漾的衝動,可身體卻被對方控制住,餘漾抬高她細長的頸,湊上去吮吻了一口。
留下一顆粉色的、可愛的草莓印。
卞梨把臉龐深埋進枕頭裡,窒息的感覺產生,她偏回了頭,柔軟的烏髮黏在白皙的面龐上,眼中水色蕩漾,雙頰泛紅,慍怒仍舊沒有褪下。
她咬著唇,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餘漾看。
餘漾拉過卞梨的手環在自己的腰上,笑道:「睡吧,老闆。明天還得上班呢。」
現在都快凌晨兩點了,餘漾這麼一說,卞梨也確實有些困了,索性鑽進女人懷裡,甕聲甕氣說了句:「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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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卞梨被鬧鐘叫醒時,餘漾已經離開了。床榻另一側的溫度完全冰涼,而她居然還擠到了對方的枕頭上,睡在了床中央。
卞梨洗漱完出了臥房,發現餐桌上擺有一杯溫涼的牛奶和一份三明治。三明治量有些大,她將它切了一半吃掉,另一半找了個餐盒封存,帶去公司。
在路上時,手機訊息就響個不停。等車停在一個紅燈路口,卞梨解開鎖屏。
助理杜柒發來簡訊。方縛平又來公司鬧了。
卞梨手上現已握有公司328的股份,僅次於方縛平和方飛淼兩人之和,成為了華宣影業最大的股東。
方縛平被舅舅從酒店裡拎出來時還沒清醒,但在聽聞卞梨運用強勢手段坐穩總裁位置時都快發瘋了。
他眼中血絲猩紅,質問方飛淼:「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方飛淼扇他一巴掌,恨不能把這酒囊飯袋打清醒了。
他怒叱:「現在反過來怪我?廢物!你在酒店玩女人的時候不是很逍遙快活。我早提醒過你了,蠢貨!你再沒點行動,做出點成績。卞興海對你的期望就徹底磨沒了。你拿什麼和那兩兄妹爭?」
「卞梨和段氏有婚約,她嫁出去了就別想拿到半分錢!卞氏的公司不都在爸手裡,我媽說了卞氏遲早會掛上我的名字。我現在就去公司找那賤-人算帳!」方縛平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也不敢再跟方飛淼置氣,「我有的是辦法治她。餘漾的合同還在我手裡!」
方縛平在公司的形象就沒好過。有不學無術和縱慾放蕩的聲名在先,又有騷擾職員和欠賭債的事實在後。
此時滿身散發著酒氣和穢物臭味,堵在專用電梯門口,人人避之不及,唯恐惹禍上身。
卞梨喊保安隊長帶了一隊人,兩個一米八的男人直接過去架住了他,把他拎到了卞梨面前。方縛平想推開人,但他站不直,臉紅脖子粗朝卞梨嚷嚷。
卞梨捂住鼻子,翻了個白眼,直接讓保安把他架走,丟去大街上。
「有病。沒帶腦子還敢單槍匹馬來鬧事。」卞梨回想起方縛平那張臉就蹙起了眉,提醒保安隊長道,「你記得下次見一回這人就把他丟出去一回。」
她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