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新片劇本——《天鵝》,女主角即是一個患了幻想症的舞女。
餘漾想憑藉自己獨一無二的魅力換得角色。
她成功了。
卞梨心中空落落缺了一大塊。雖然對這種過程和結果早有了預料,可她終會有些不甘心。
因為她希望,餘漾可以沒有任何目的、不講任何利益的去正視她們的感情。
而不要迴避,總是借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與她親近。
就算沒有這個劇本,她們就不能跳舞了嗎?
卞梨環繞住兩條胳膊間的腰肢,勾唇笑了笑,拉著餘漾的手,和人跑到了外邊。
她說——
「這不是鳥籠,只是魚缸。」
遲蕾摔碎了豐蔻的玻璃水缸,得以飛出廣袤的天地。
外邊清涼的秋雨落下,月亮躲進了雲朵後面,灰濛濛一片,來來往往的車都打起了雨刷和刺目的遠光燈。
舞會散場。
殿堂內賓客們觥籌交錯,暗香浮動,交談甚歡。
卞梨拉著餘漾偷偷溜走,一步步退出這座富麗堂皇的酒店。
不要命似的穿過馬路,跑進了一條晦暗的小巷中。
房頂屋簷上還有貓兒棲著,細細綿綿地叫,見兩人誤闖入它的領地,踩著青瓦和水坑跳走了。
裙擺沾了水,沉重地墜在地上,卞梨壓著女人的肩,笑得痞壞,「餘漾,我真的栽你身上了。」
女人捋了一把半濕的長髮,嫵媚和清純兩種絕色在她明明滅滅的臉上交織著,她笑容妖冶多情,慵懶地倚在剝落了牆皮的土坯上。
她眉眼半垂,眼神妖妖嬈嬈地膠在卞梨身上,濕透的裙子將少女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地顯露了出來。
餘漾欺身靠近,想要擁住卞梨,卻被矜冷的少女一下,給重新壓回了牆上。
她好無辜地眨眼,「我不可以抱你嗎?」
「餘漾,」卞梨抿了抿春,寡淡的臉上多出了幾絲濃烈的神情,幾乎要將餘漾燙化,「我不介意你利用我、戲弄我,真的。」
她蹙了蹙眉,卻覺得這樣說實際上更多是在安慰自己,其實並無多少說服力。
少女長睫扇了扇,腦袋抵在餘漾的肩頭上,嗚咽著說:「只要你別把我利用完扔了就行。」
「我今天終於明白過來,我仍然害怕失去你。」
「甚至,別人的目光貼過來一瞬,我都要恐慌,他們會不會把你奪去。」滾燙的淚滴落在餘漾的肩上,混雜著冰涼的雨水,餘漾幾乎不受控制一般,顫了顫身子,卻被卞梨抱得更緊。
「我也明白清楚是在多想,我都捂不化的一顆心,沒指望別人能捂化。」她抬起頭,笑得自信又脆弱,眼尾的淚珠似鑽石一般閃耀著,落在餘漾的指尖上,女人不由得狠狠蜷了下指尖。
卞梨戳著餘漾的心口,一下又一下,她勢在必得一般地道:「這裡是我的,沒人能奪走。」
譬如立誓的話語在餘漾心裡颳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眼前的少女眉眼裡裝的是熱烈的化不開的張揚,可她並不討厭,且在暗暗竊喜。
甚至心跳都快速起來了。
餘漾突然就很想親卞梨,和她唇齒相依,吻遍柔軟濕潤的每一角落。
在這場冰涼的、綿密的秋雨裡,這條暗不見光的小巷裡。
——和她命定的愛人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和她命定的愛人一起。
第43章
她接住了餘漾的吻。
這個吻濕潤、綿長、冰涼。卞梨啃咬餘漾的下唇,含住又鬆開,舌尖試探又退離,像在品味一道可口的甜點。
秋雨越下越大,淅瀝的雨聲不僅澆在兩人的頭頂、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