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毫無回應。
「卞梨。」老李背著手,「剛誇你幾天,結果老德行又犯了?又不認真背書?」
卞梨說:「今天有些不舒服。」
「我看你這樣子也不像。行了,我懶得管。隨便你吧。」
說著,他就從後門走了出去。
下課的時間,卞梨照舊在書本上畫一些亂七八糟的圖案——把老李畫禿了。
前排的男生把凳子往後退了退,轉過了頭,猶猶豫豫地開口問:「卞梨,你是不是喜歡餘漾啊?」
「你怎麼知道的?」卞梨懶散地勾著線條,眼也不抬地反問。
「《藍色港灣》也就粉絲會去看了。」男生笑答。
「哦?」卞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男生悻笑一聲:「聽說餘漾元旦會來我們學校演唱。」
卞梨筆一頓,拉扯出一長條痕跡。
「哪來的訊息?」
「我爸學校主任,每天的元旦文藝晚會都是他組織的。昨晚吃飯時提了下。還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回事,怎麼會喜歡餘漾呢,演技又不好……」
男生比劃著名,繪聲繪色地形容著,鏡片上反射著教室的長管燈光,說到了興頭上。
卞梨很安靜坐在那,不發一言地聽著。
賀菲菲回來了,把一個巴掌拍在男孩的背上,「說啥呢?」
她大咧咧坐下,又用餘光去瞥卞梨疏冷的神情,棕色鹿眼裡暗含著銳意。
捏著金色鋼筆的指尖已經泛出白色。賀菲菲怕她下一秒就要把那不知好歹的男生推翻在地,急忙打斷了男生的話。
卞梨鴉羽似的長睫毛扇下,投出一片灰影:「元旦嗎?」
「唱的什麼歌?」
「大概是叫《水星》吧?」男生想了幾秒,確認說,「應該就叫這名。」
「謝謝。」卞梨朝男生笑了下。
男生臉色一紅,轉回了頭。
賀菲菲不屑地嗤笑一聲。
過了會兒,教室前門有人喊:「卞梨,有人找你。出來下。」
門外站著高瘦的鄭西橋,背著夕陽,膚色印得有些黑。體育生不在本班,卞梨和他交集很少。
他穿著紅色的球衣,額發濕透,一手把籃球抱在懷裡,瀟灑的模樣吸引了走廊很多女生的目光。
「卞梨。聽說這週日你生日?」鄭西橋臉上掛著爽朗的笑。
卞梨點了下頭,背脊懶散地靠在牆上,甚至懶得抬眼看人。
鄭西橋從身後掏出一盒巧克力,「送給你,生日禮物。」又問,「你生日在哪兒過呀?」
卞梨雙手墊在背後,聞言,笑出了聲,嗓音輕柔動聽,勾得鄭西橋眼眸微深,喉結滾了滾。
「拿去呀。」他把巧克力硬塞進卞梨懷裡。
「不用了。」卞梨說,「我不過生日。」
說完,就轉身想回去教室。
胳膊卻被鄭西橋強行拉住,男生低沉的調笑聲在背後炸響。
「卞梨,你裝什麼啊?之前故意把水灑我衣服上,攪黃我的戀愛,故意招惹我。」
「你現在,又在裝什麼純呢?」
卞梨困惑地眨了下眼,後知後覺想起了某次在水房接熱水時滑了一跤,所幸當時手臂撐在牆壁上沒摔地上,不過杯裡滾燙的水卻灑了一個人滿身。
那個人,就是鄭西橋?
「我道過歉了。」卞梨打掉鄭西橋的手。
「那哪裡夠?」他把那盒巧克力隨意擱置在窗臺上,捋了把頭髮,汗水快濺到卞梨臉上。
卞梨嫌惡地後退了一大步,靠在門框上,面色冷淡,看著鄭西橋:「哦,你指的是你和你女朋友後來分手了的事?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