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使吾等低賤之力不至於埋沒於草莽之中,能夠盡心竭力效忠大唐。在大帥眼中,大唐至高無上,大唐的利益至高無上。”
孫仁師知道自己說錯話,不過並不以為然:“大帥不在意吾等之效忠,吾等卻不能沒良心的去追求什麼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在我心中,既然大帥始終維護國家利益,將大唐視為至高無上,那麼效忠大帥便是效忠大唐,這並不相悖。”
“將軍之言深得我心,託大說一句,英雄所見略同,哈哈!”
王玄策展顏而笑,舉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孫仁師一杯。
人不能忘本,也應有志,房俊有簡拔之恩,而他的利益又恰好代表著帝國的利益,當大家聚在一處為了帝國的繁榮昌盛而努力,利益一致、志同道合,這是何等之暢然快慰?
孫仁師沒有一絲半點大將軍職位被“竊據”之沮喪、怨忿,笑著道:“你我一心、並肩攜手,為大帥看顧好這個家,名義上誰是長官並無所謂,任何時候這都是大帥的部隊,對大帥唯命是從。”
王玄策深以為然:“只要左右金吾衛聽命於大帥,大帥的根基便穩如泰山,那些魑魅魍魎也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刀鋒所向,頃刻之間煙消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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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仁師重重頷首:“正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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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青海湖碧波盪漾、水鳥翔集,岸邊綠草如茵,天邊山脈橫亙、無數山峰依舊被白雪覆蓋,碧空如洗、風和日麗。
雪白的羊群在草地上慢悠悠的聚攏,漢人商隊穿越祁連山山口向南而來,繞著青海湖直抵伏俟城,自北城門魚貫駛入城內。入城之後由城中官員引領前往北城牆附近的貨場,將一車一車貨物卸下、入庫。
糧食、布匹、藥材、甚至鋼刀、鐵甲……吐蕃官員眼珠子都泛紅,興奮異常的將貨物一樣一樣入庫,清點數量、登記造冊。有了這些輜重灌備,噶爾家族的軍隊起碼戰力飆升三成,只要不是去攻打邏些城,足以在青海湖一帶橫著走。
而漢人商隊的頭領,此刻正成為祿東讚的堂上客。
祿東贊臉上有著明顯的高原紅,身軀枯瘦、精神矍鑠,跪坐在窗前的地席上,窗外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很是舒服,喝了口茶水,讚歎道:“真是好茶啊,你們漢人總是能做出此等巧奪天工之物,只可惜我吐蕃人偏居一隅,地寡民貧、物產凋零,連飯都吃不飽,實在是享受不起這等天賜之物。”
對面的裴行儉玉面俊朗、風姿卓越,即便身處風沙肆虐之地身上的錦袍依舊一塵不染,世家公子風範彰顯無遺,喝茶的姿態端莊優雅,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浸淫官場的腐朽之氣。
“天之道,其猶張弓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與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天有黑白、月有圓缺,沒有誰完美無瑕,彼此之間互通有無才是天道。大唐富庶、物資豐沛,然吐蕃也有大唐亟需之戰馬、犛牛,只需兩國和諧友愛增加交往,自然各取所需共同富裕。然而邏些城的領主們卻貪慾熾盛,只知彎刀縱馬恣意擄掠,將兩國邊境攪合得風聲鶴唳、戰火處處,不知所謂。”
祿東贊深有同感,嘆氣道:“一群目光短淺的鼠輩而已,只知自己刀劍之利、民風剽悍,卻渾然不知唐軍火器之威、戰略之強,甚至不僅掠奪大唐,便是我這個大相也是他們眼中釘、肉中刺,亟待除之而後快。”
心中很是感慨。
時至今日,松贊干布威望絕倫、一家獨大,根本容不下任何一個有可能挑戰他地位的勢力存在,而噶爾家族就是他最大的潛在威脅,各種打壓自然如期而至。
只可惜當初出使大唐未能成功求娶到大唐公主,否則自己憑藉那樣的功績足以拉攏更多的貴族、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