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否則為何不是發生在新羅、不是林邑?要麼是忌部氏,要麼是中臣氏,要麼就是你物部氏……是你將人交出來,還是由率領軍隊展開調查,將幕後真兇揪出來?”
物部足利大驚失色,他這才明白劉仁願的意思,錢財想要,政治利益也想要。
過分了哦!
讓劉仁願率領大唐虎賁在飛鳥京大肆搜查兇手?若是不出意外,整個飛鳥京都要遭受一場浩劫,不僅無可計數的錢財要進入唐軍的口袋,倭國最後僅存的一點尊樣也將喪失殆盡。
可若是交出“幕後真兇”,要麼是忌部氏,要麼是中臣氏……旁人不會管他受到了多大的壓力,也不會體諒他為了儲存倭國最後的財力與尊嚴付出何等的屈辱,只會記得他物部足利為了巴結唐軍作為靠山,無恥之尤的出賣倭人。
倭奸!
物部足利想了想,試探著道:“依在下看來,忌部氏、中臣氏都有嫌疑啊……”
既然要當“倭奸”,那就當到底,乾脆將忌部氏與中臣氏一網打盡,以前三家貴族當中物部氏最弱小,消滅那兩家之後物部氏一家獨大,倒也不錯。
可惜劉仁願洞徹了他的意圖,冷笑著道:“想什麼美事呢?忌部氏與中臣氏二選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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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軍在海外的政策,最本源的核心便是“制衡”,畢竟大唐不可能出動幾十萬大軍在海外開疆拓土將這些番邦蠻夷全都佔了,大唐國內的土地還開發不過來呢,頭等大事是將遼東之地徹底歸化入大唐版圖,哪裡顧得了這些海外番邦?
所以只是在各地駐軍,以決定性的武力對各地政權予以威懾,然後扶持一派、打壓一派,確保各地政權、勢力的平衡,誰都沒有把握消滅另外一方,就只能都拼著搶著爭取唐軍的扶持,否則就會被對方吃掉。
唐軍坐山觀虎鬥,確保自身之利益。
所以劉仁願的想法是讓物部氏徹底與忌部氏、中臣氏翻臉,種下仇恨,怎麼可能替物部氏剷除那兩個對頭,使其在倭國一家獨大?
物部足利也明白這一點,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左思右想、取捨兩難。
忌部氏與中臣氏都是倭國傳承非常久遠的氏族,且都是世代管理倭國的祭神、祭祀事宜,地位崇高、代代沿襲,不僅在倭國民眾心中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也有著非常強橫的實力。
現在由於蘇我氏的覆滅、物部氏投靠大唐而崛起,忌部氏與中臣氏結成聯盟,處處與物部氏作對,唐人則聽之任之,並不插手。
一旦自己出賣了這兩個氏族其中之一,必然被這兩個氏族視為生死仇敵,再無半分轉圜之餘地。
可劉仁願威壓太甚,他不敢拒絕,選誰呢?
最終,在劉仁願鋒銳的眼神壓迫之下,物部足利嚥了一口唾沫,艱難道:“這件事,或許是忌部氏做的。”
中臣氏曾經在對佛教之態度上與物部氏站在一起對抗蘇我氏,且曾經與用明天皇及蘇我家分庭抗禮數十年最後落敗,實力折損極為嚴重,不是短短十幾年便能夠復甦的。
相反忌部氏底蘊深厚,對物部氏的威脅最大。
既然非選不可,只能選一個相對更強大的對手,留下一個虛弱的對手。
劉仁願點點頭:“很好,兇手就是中臣氏,本將調派一旅精兵由你統率,將中臣氏闔族緝拿,而後押赴大唐審判,你意如何?”
物部足利人都麻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不是,是你讓我選的,我好不容易選了一個,你卻要另一個?
可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麼?
“將軍放心,我馬上就安排計劃,明天日出之前,定將中臣氏闔族緝拿,若不能辦妥此事,提頭來見!”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