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亦是精神一振,急問道:“死了沒有?”
善德女王秀眸圓瞪,看著她喝叱道:“胡鬧!”
女孩吐出一截粉潤的香舌,做了個鬼臉。
她自然知道若是那房俊若是死在金城,新羅必然脫不開干係,萬一大唐問起罪責,實在是無法交代,整個新羅都將迎來巨大的危機。
可明白歸明白,心裡卻就是希望那個可惡的傢伙死掉……
幸好那女官說道:“大唐侯爺並無大礙。”
善德女王喘了口氣,依舊未敢放鬆,又問:“刺客捉到了麼?”
女官道:“數名刺客皆被就地擒殺……”頓了一下,她抬頭看著善德女王焦慮的神色,輕聲道:“……無一活口。”
“呼……”
善德女王一顆心這才算是徹底放下,狠狠的吐出口氣。
這萬一刺客被捉,誰也不知道能說出些什麼不可思議的鬼話來……
“更衣,命閼川調集禁軍,隨我出宮!”
“是!”
那女官出去傳令,侍女上前手忙腳亂的又給善德女王重新更衣。
女孩在一旁眼珠兒轉轉,問道:“姐姐,讓我也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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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善德女王冷著臉,斷然拒絕:“你還嫌闖的禍不夠?萬一被那房俊再看見你,鐵了心的非得把你要過去,屆時不得不遠赴大唐終生再不得見父母、就連死了都不能歸於桑梓,你哭都來不及!”
女孩縮縮脖子,不敢再說。
心裡卻想,去大唐也不錯啊,長安風華天下聞名,據說那裡的百姓各個穿著絲綢衣裳,三歲的孩童亦能出口成詩,街上沒有乞丐,人人安居樂業,端的是人間最最繁華富庶之地。
留在新羅又有什麼好?
除去這位身為女王的堂姐對自己頗多寵愛之外,家中父母兄弟……也就那麼回事兒吧。
她不抗拒去一去長安,但絕非是被那個房俊以姬妾的身份帶過去……
*****
房俊從王城之內出來,幾個內侍低眉垂眼哈腰跟在身後,看著前頭這位大唐侯爵大步流星的腳後跟,大氣兒都不敢出。
善德女王雖然只是一介女流,但是頗有手段,新羅上下莫不折服。
即便是金庾信、金春秋、毗曇這些位高權重的大臣,亦在善德女王面前保持恭敬,平素一句過火的話語都不敢說。
然而這位侯爵不僅說了,還敢拍桌子……
內侍們心裡並無多少“主辱臣死”的憤慨之情,大唐的威懾力太大,海里頭那百餘條威武雄壯的戰艦威懾力更大,連帶著大家在這位侯爵面前都不自禁的屏氣凝息。
憤怒是絕對不敢憤怒的,只要這位侯爵別發瘋破壞新羅與大唐的聯盟就好……
即便是最底層的新羅人,亦知道眼下唯有與大唐結盟才能對抗高句麗與百濟的聯手,否則新羅遲早滅國。
高句麗和百濟固然強大,但是他們的百姓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
豬狗不如。
各種苛捐雜稅、各種兵役攤派,早已經將老百姓的血榨得乾乾淨淨,貴族們倒是奢侈靡費,過著神仙也似的日子。相反,新羅雖然弱小,但是上一任國王真平王便是一個體恤民生之人,到了善德女王即位,更是勤政正直、愛民如子!
沒人願意新羅滅亡……
那位大唐侯爵似乎怒氣匆匆,腳步極快的便來到王城正門。
……
早有守門的禁軍將城門開啟,房俊快步而出,門外早已等候多時的親兵部曲迅速上前。王城總管已經備好了馬車,這時候客客氣氣的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