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你安排住處。”
聽到這話,聿明雪瞬間變臉,剛剛的不滿惱怒統統消失不見,代之的是一臉甜得膩人的笑容,大眼睛閃閃發光:“這才對嘛,那就不麻煩你啦,我去睡覺。”
雪白的素手掩住嘴唇打了個哈欠:“好睏啊……”
嬌小的身子卻“嗖”的一下閃出房門。
房俊無奈的看著蘇定方:“這丫頭真煩人。”
站在門口的蘇定方眼皮一跳,沒有回應。
下一秒,聿明雪俏麗的小臉兒從門後探出來,恨恨的瞪了房俊一眼:“我睡哪裡?”
房俊趕緊說道:“整艘船,隨你挑!”
“哼哼,這還差不多……還有啊,剛剛那句話本姑娘聽到了,很不開心!”
聿明雪衝房俊做個鬼臉,再次消失不見。
房俊看著蘇定方埋怨道:“知道那丫頭沒走遠,咱不給本侯提醒一下呢?這下被認為是背後道人是非的偽君子了,多冤啊。”
蘇定方面無表情。
冤嗎?
你本來就是啊好不好……
*****
蕭家、朱家和長孫家的船隻到來,送來了銀錢。
倉促之間籌齊這麼多的銀錢,即便是對於這幾大家族來說亦非易事,好不容易湊齊了,卻是銅錢、絹緞、白銀甚至還有一些黃金五花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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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漸親自押送銀錢前來,看著房俊的人跳上船清點數目,心中有些忐忑。絹緞亦是流通貨幣,可是與銅錢之間的換算顯然不可能太過精確。一點半點的數量還好說,就算是有差額也不至於太大,可是二十萬貫的總數目,若是一一核算起來難免就有了不小的差額。
他很擔心房俊若是較真兒起來逐一核實,自己故意弄來大批絹緞在其中偷偷減少了不下於兩三千貫銅錢會被房俊給查出來。若是惹怒了房俊,自己好不好是第一個被那名神秘刺客找上門的倒黴蛋?
想到這裡,朱漸暗暗後悔,就不該耍小聰明玩手段。二十萬貫都拿出來了,哪裡還差這一點呢?
不過房俊顯然並不打算一分一毫也要核查清楚,只是派人大略的數了數,總數不至於相差太多也就罷了。
朱漸頓時又沾沾自喜起來,幸虧自己機靈,這一下子就賺了幾千貫,可以在城外買一處莊園再養一隊戲班子了……
“折騰了大半夜,本侯麾下的弟兄也都困頓不堪,各家運輸銀錢的船隻不若就折價賣給本侯吧,也免得勞累弟兄們將銀錢搬上搬下的,麻煩。”
房俊的話是這麼說,可是這時候各家的子弟還在房俊手裡呢,誰敢跟他折價要船錢?
朱漸最怕節外生枝,趕緊說道:“瞧侯爺您這話說的,一艘破船而已,值什麼錢?您儘管拿去便是,小的在給您委派五十名僕役,怎麼能勞煩這些為國征戰的虎賁之士幹這些勞累低賤的活計呢?”
蕭班和長孫家的管事紛紛側目,朱家兩兄弟朱漸和朱渠最是愛財,江南人人皆知,那是抓把土都要攥出水的人物,怎地忽然如此大方?
房俊到不知道朱漸的為人,也不去費心思思索他的本意,就算是查出來朱家短缺了幾千貫,房俊也不想非得再讓朱家補齊了。水至清則無魚,任何事情都不必做到極盡之處,總要留有一線餘地。
再者說,幾千貫而已,房二郎根本也看不進眼裡去……
將蕭銘三人押出來,當著三人的面房俊銷燬了欠據,然後拱拱手“恭送”三位“財神爺”離開。蕭班臨走之時奉上蕭瑀的名帖,又將蕭瑀的原話複述一遍,得到房俊明日將會登門拜訪的承諾,這才待人離去。
不過臨走之時,各家都留下五六十名僕役,幫助明日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