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第一時間掌握,其內部的種種現狀,確實令李二陛下堪憂,對於長孫衝也有所不滿。
只是剝奪房俊指揮權的命令是他下達的,帝王金口一開,那就是金科玉律,即便錯了也不能認,否則威嚴何在?以後再有相似的命令,難保就會有人拿著今日的神機營說事兒,您當初能錯,現在也能錯……
既然不能認錯,那就得一錯到底。
李二陛下哼了一聲,說道:“依某看來,那小子正是因為這次科舉制度的策劃籌備恃寵生驕,翹起了尾巴!”
孔穎達呵呵一笑,不再爭論。
老孔都活成精了,怎會看不出陛下這等違心之言?再爭論下去,那就是不給陛下面子,將這位至尊激得下不來臺,那可就太愚蠢了……
宇文化及岔開話題道:“這房俊可不是吃虧的主兒,剛剛顯然也飲了不少酒,這要是和長孫衝起了衝突……”
“隨他們去!都是少年俊彥,平素驕傲慣了的,誰都不服誰!正好讓他們打一架,都去去火氣,亦能沉穩一些。等他們打完了,朕再挨個收拾!”李二陛下咬著牙說道,安然不動,等著收拾殘局。
孔穎達卻頗為憂慮:“房俊那小子脾氣太過暴烈,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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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截話兒,意思再明顯不過,恐怕長孫衝非是房俊的對手,萬一鬧得不可收拾,對於長孫衝這個神機營提督的威信可是大大的折損。
李二陛下有些驚異的看了孔穎達一眼,這個一貫以古板冷淡著稱的老學究,怎地對房俊如此看好?
他可不認為執掌著神機營的長孫衝,會對付不了一個禮部無兵無權的房俊!
*****
城南,曲江池畔,神機營駐地北側的野樹林。
當初房俊組建神機營,國庫未能有充裕的財政支撐神機營龐大的開銷,是以房俊與李二陛下商定,由房俊出資墊付,朝廷則將野樹林這一帶土地劃撥給房俊,以抵償房俊花費的銀錢。
而在房俊臨去西域之前,便已經規劃好這塊地的用途。
野樹林中許多年頭久遠的古樹並未砍伐,而是被房俊巧妙的規劃,將其被一座座新落成的房舍包圍其中,成為新房院落中的景緻。是以,野樹林的大致外貌並未發生多少改變,只是在其中依著地形、景觀、樹木等等自然條件,巧妙的蓋了許多房舍。
只是一個夏天的時間顯然不足以讓這些房舍全部竣工,只是完成了主體的建築,算是半成品,入冬以後天寒地凍便全面停工,只待來年開春施工。
這一片土地面積極大,因是荒地,李二陛下並未吝嗇,一併賜給了房俊。
現在一座座半成品的房舍散落其間,被厚厚的白雪覆蓋,仿若後世無人入住的“鬼城”……
只是此時,原本冷落偏僻人跡罕至的野樹林,已然被一隊隊兵卒包圍。
房俊趕到的時候,位於野樹林的入口處,新近開闢出來的道路上,正有一隊盔明甲亮的兵卒把守於此,不遠處的路邊,十幾個人躺在雪地上,身邊圍著一群夥伴,吵吵嚷嚷。
房俊在劉仁軌席君買的保護下,身後跟著幾十名親衛部曲,陰沉著臉腳步不停的走過來。
到了近前,仔細一瞅,頓時勃然大怒!
雪地上躺著房家派遣於此看守房舍的家僕,十幾人各個負傷,身上鮮血淋漓,在寒風中呻吟哀叫,狀極悽慘!
房俊咬了咬牙,沉聲道:“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何不趕緊醫治?來人,將受傷的兄弟速速送去城中最好的醫館,不惜代價,一定要全都治癒!”
“諾!”身後便跑過來多名親衛,想要上前將受傷的家僕攙扶起來,送去醫治。
一位神機營的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