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自己以後恐怕要小心一點了,這個沒問題。
他綻放開一個溫暖的微笑,揉了揉女皇陛下的臉,女孩依舊僵硬地不回應,但是對於攝政王來說,今天的一聲「叔叔」就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令兒的病情是在好轉的,他欣慰地想。
希望保持這樣……令兒好得更快點就好了。
「走,我們上朝。」
「嘖嘖嘖,夏家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到現在也氣運不絕啊。」
「不過現在算什麼事啊,明明五省一個接一個的起事獨立,那些佔據一方的傢伙們卻說他們依舊認可夏家是皇室,特麼這要分不分的。」
「什麼分不分,國家分裂還了得,看看三天前西方天空出現的那把大劍,西洋人一直虎視眈眈呢,一旦分了被洋人各個擊破怎麼辦?」
「說的倒是。」
「目前朝局真是詭異地穩定呢,咱們還不如說說天一山。」
「天一山有什麼可說的,沒有想到他們自詡為名門正派暗地裡卻做些那種勾當,與魔物勾結盜取紫微劍,我聽說連下落不明的長淵劍他們也沾了邊,北鴻真人說自己被囚禁一切不知,切,誰信他。」
一群人在樹下乘涼,搖著蒲扇躺在竹床上,大老爺們袒胸露乳,卻和婦人一樣愛賣弄是非。
餘禮白坐在樹上,無聊地嘆口氣。
他現在在的地方是丹人谷外的竹寨,其中居住的多是苗漢苗女,少有中原人,地處深山老林之中,若說白河鎮好歹算是省會花都偶爾能聽到名字的鄉下地方,那麼這個竹寨可謂名聲不傳三里外,除了苗人自己知道外就很少有人來過。
竹寨中居住的大多是丹人谷弟子的家屬,丹人谷弟子長長隱瞞身份行走在中華國大地上,因此這個地方雖然偏僻,卻不是訊息不通。
……更何況現在有電話了。
餘禮白有氣無力地趴在樹幹上,靠著樹蔭來躲避毒辣的陽光——現在的天氣對於一條魚來說,哪怕只是神魂是一條魚也是極為討厭的。
重點不是這個。
身邊的下屬都被他遣回白河鎮——其實現在也沒有白河鎮這個鎮子了,就連白河也變為一條小小的溪流,餘禮白一天不回去,白河的水量一天就不能恢復。魔染的鎮民們穿過萬魔之門被封印在了淵海之下,樓家士兵也離開,神差神將們在白河鎮原址上緩慢地開始重建,孤身一人的水神等在丹人谷外,覺得自己簡直要不好了。
現在季鐮在丹人谷中就醫,但是……
為什麼他不能進丹人谷啊喂!
就連紫衣道人都能進丹人谷為什麼只有他不能進丹人谷啊喂!!
就連裴吉和樓家二小子也能進丹人谷為什麼只有他!只有他不能進丹人谷啊喂!!!
天道不公……
餘禮白心中忿忿。
「你表情好蠢。」顧十三說。
「本君要進谷,」餘禮白首先說,然後反駁,「本君不蠢。」
「劍主座下任何一處地方都不歡迎你,同意你小情人進谷就已經破規矩了,你就算了吧。」
「平安什麼時候說過不歡迎我啦!」
「少爺不在各項事務由我暫代,我說不歡迎你就不歡迎你,」顧十三沒覺得哪裡邏輯不對,直接改變話題,「你什麼時候去淵海?」
「等等,」餘禮白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我為什麼要去淵海?」
「你不去守淵海我怎麼把少爺完好無損地救回來。」
「……可是我為什麼要去守淵海……」
「沒有什麼可是的,此事宜早不宜遲,現在就動身吧。」
「……所以我為什麼要去守淵海啊……」
「你還躺在這裡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