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也是天一道從他手裡借的,原本是他的東西,現在他想要控制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天羅地網陣,已崩。
不管另一頭紫微劍猛地肆虐開來的煌煌劍氣惹來此刻關注天一山上事情發展的人們多少震驚,他從袖中拿出自己的半截劍鞘,和冰中劍鞘對上。
嚴絲合縫。
劍鞘皮革表面密佈的星羅立刻開始旋轉起來,在場眾人都能感覺到冰窖中晦澀的魔氣瞬間消失一空。
「呼——」
餘禮白放鬆下來撥出一口氣,吐出的氣才離口便凝成白霧,霧中水神的臉色模糊不清。
又不小心陷入回憶中的水神清醒過來,往後招手,千隻蠟燭一一浮現。
唔,接下來只要將這一千個被魔染的魂裝進劍鞘就好啦,餘禮白放鬆地想。
「來……」水神大人回過頭,想要招呼蠟燭們上前。
結果他一抬眼,正好看到從扭曲冰柱中,一干黑影如惡狼撲虎般撲出。
呃?
神差神將們不明所以看到自家水君突然呆愣住,在腹誹這個時候也能走神的同時,後知後覺感覺到背後颳起的厲風。
魔影狠狠撞在了大放光芒的防禦法寶上。
虛靈子:「……」
什麼鬼?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面對的是一群錢多任性的敵人,雖然面對襲擊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法寶的防禦是一早就開啟了的,原本打算亂中搶劍鞘的虛靈子作為唯一沒有被法寶的防禦彈出去的傢伙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眼前。
「……」
「……」
雙方都呆滯了。
「發什麼呆,」到底是龜丞相沉穩靠譜,「衝上去打啊!」
「哦哦哦。」神差神將們應道,揮舞著雪亮刀刃。
「蝦兵蟹將……」虛靈子看著撲過來的神將們不屑一顧,自知計劃已經走不通,但是眼睛還是緊緊盯著站在最後方的餘禮白。
「白河水君,」泛著晦澀黑氣的符篆一瞬間已經繪出,虛靈子高喊一聲,「你我之間的恩怨,今日來好好算一算!」
餘禮白:「……你誰?」
已經高高躍起的虛靈子差點沒有一個蹌踉摔倒在地。
一個多月前才見過,這才多久就忘記了?!
龜丞相提醒道:「水君大人,這是上一次領人來水神廟砸場子的虛靈真人,似乎已經入魔了。」
「什麼入魔?!」戰鬥力只能用來擺架子的神將們已經被各種紛飛的符篆沖的人仰馬翻,虛靈子哈哈大笑,「我就是魔!」
餘禮白嘴角抽搐,「這是腦子有毛病吧。」
眾人簡直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你有這個資格說別人嗎?
僅僅是向著虛靈子方向掃一眼,餘禮白便回過頭去,一千隻蠟燭斷斷續續已經被封入完整的長淵劍鞘中,伸手將已經合為一體的劍鞘取出,似乎在思考這東西該放到哪裡。
腦後呼呼風聲傳來,被輕蔑態度激怒的虛靈子攜著扭曲的魔影已經襲來。
卻被一把鐮刀幾下擋住。
眾下屬呆住,紛紛陷入疑惑中。
自家水君的武藝有如此好麼?而且這招式怎麼看怎麼眼熟,好像最近才見過。
等等,不是小夫人耍鐮刀的套路麼?
在眾人目光中,瞳色變為一黑一金的餘禮白看上去格外興奮。
「季鐮你果然是醒的!」
季鐮:「……嗯。」
「感覺怎麼樣?」餘禮白興致勃勃地問。
季鐮:「無事,閉嘴。」
沒看到別人已經磨刀霍霍地過來了嗎?
虛靈子看著白河水君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