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水君要如何就如何,他已經習慣於收拾爛攤子的角色了。
而且,龜丞相看了看水君現在的面容,青年硬朗的五官在換了一個主人後竟然稍稍顯得柔和一些。
嗯,說不定以後收拾爛攤子的事情就交給這位了。
「準備吧。」餘禮白說。
「謹遵君令。」龜丞相退下。
天一道大半的長老弟子都去忙大長老死亡的事情了,但是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不會忽略雲端上領兵壓境的白河水君,餘禮白神威無限制的放開,讓下面的人既因為為敵的原因想要盯住他,卻又扛不住神威只敢偶爾瞟一眼。
所以那位一直站在餘禮白身側似乎是副手的老人退下的身影他們也都看到了。
無數天一道弟子心中一凜。
這是要來了?
守在山中各禁制基點的弟子手心全是冷汗,一個個凝聚著法力以待攻勢。
「咚——咚——咚——!」
遙遠的,又是三聲雷鳴般的鼓聲。
天一山全山上上下下的禁制在一次齊齊閃耀,一些修為低的弟子搭在禁制基點上等待輸入法力的手都被禁制反震得震開。
青翅牛牛皮所制的皮鼓,鼓聲天然具有威懾的作用,用在這裡,恰到好處。
天一道眾人想起這位神明誰也搞不清楚從何而來的富裕家身,不得不尋思白河水君能將自己手下從頭到尾武裝個四五遍的法寶帶來了多少。
這稍稍算一下,也讓不少人眼前一黑。
水神一方唯一的高階戰力,也就是餘禮白自己走下神座,憑虛御風而立,猶帶著笑意問道:「本君要攻山,你們誰先來?」
第一場就出大將嗎?
天一道這邊身份能配的上的也只有掌門和大長老,這兩人卻……
「我來!」一位金丹真人首先出陣。
飛出來的這位,也是御靈虛靈的靈字一輩,看模樣年輕,大約也算得個天之驕子一類,出口第一句話就沒有任何善意。
「餘白河!你當年不過一介孤兒,我天一道養你教你,待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回報的嗎?」
「……」餘禮白。
「年輕人啊,要好好讀一讀歷史,」水神大人眯起眼睛,「本君和天一道之間的債,還輪不到你來說!」
言罷,餘禮白揮袖,眾人尚沒有看到他如何動手,這位金丹真人就掐住自己的脖子從半空中摔了下去。
他的同伴趕緊上前接住,各種符篆法術齊齊上陣,五顏六色的光華亂閃,才將陷入幻境中的金丹真人給喚醒。
這位靈字輩金丹真人恍然從大門中醒來,他同伴對上他浸染著死意的眼神心道不好,手中符篆的法力還沒有散,就匆忙撲過去,好懸搶下他手中的劍讓他抹脖子的行為沒有成功。
這一幕讓所有天一山弟子齊齊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向著兇手看去,對上餘禮白帶著冰冷笑意的目光又趕緊移開。
只聽聞這位神明幻術天下第一,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幻術竟然也能玩到如此兇殘啊。
不明餘禮白真面目的天一道弟子將餘禮白的危險等級又上調兩個等級。
首戰告捷的餘禮白則將手背在背後,一派高人模樣地說道:「還有誰?」
無人應聲。
都被嚇住了。
季鐮的臉在威懾敵人方面具有特殊效果。
陰雲一步一步合攏,距離天一山最外層的禁制越來越近,鼓聲不斷,旌旗蔽天,從雲中隱約露出的一個個身著重甲的武將身形看起來也極為魁梧,手中□□長戢寒光閃亮。
距離拉近,天一道眾人能看到的也越清晰。
……特麼後面還有人嗎?
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