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帶的團團轉的龜丞相眼花頭暈,顯出原身四角朝天滴溜溜的轉。
片刻之後,守衛的神將遠遠大喊:「丞相,水君大人又出門啦!」
眼前無數星星轉動跳躍的龜丞相:「……」
讓他走!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龜丞相看著水神床上,另外兩個隆起依然好模好樣的躺著。
水君大人是從哪裡招來的姬妾,竟然如此憊懶?
他上前一步掀開了被子。
沒有人。
只有兩個被蹂躪得草絨滾一床的大枕頭。
雖然季少爺今天回來……但是水君大人也不用這樣吧。
一週前。
前來季府做客的樓清瀧給出了一個和季鐮之前在歐羅巴做的驅魔人工作很類似的行當。
「獵人?」
兩大一小一起歪頭問道。
樓清瀧:「……」
季公子和蓓姬是兄妹就罷了,為什麼餘公子這個外人都能毫不違和的和他們做出同步動作啊?
……而且這三個人做同步做出相同動作時候,竟然如此激萌。
樓二少感覺到有什麼邪惡的東西在和他招手。
就在他發愣間,裴吉已經為他再續上了一杯茶,紅瑪瑙一般的眼眸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眼中流露出的欽佩讓不過十三歲的小少年整個人變得暈暈乎乎的。
於是他下意識繼續解釋道:「是的,獵人,或者說,是中華國的獵魔人吧。」
「哎?」餘禮白皺眉。
一個驅字,一個獵字,含義可是極大的不同啊。
「其實就是個拿人命換錢的行當,入行連領路人都不需要,官府對於各類魔道人士都有懸賞,而且賞金不低,只要找得到又殺得了,直接提著人頭上官府換錢便是。」
聽到這裡,餘禮白的眉頭已經是攪作一團,而樓清瀧還在細細解釋著:「剛才說的,是官營的,還有一些不太正式也不太合乎刑律的,就是一些勢力開出的懸賞,比如說天一道懸賞叛門弟子,有人傾盡家財懸賞仇人一類的,如同天一道這般有信譽的大宗門還好,其他民間的懸賞,常常不得兌現。」
餘禮白小聲念:「天一道哪裡有信譽了……」
其他人都看著他,季鐮的眼神尤其閃亮。
天一道……好,又知道一條線索。
青年將這些默默記下,坐在他身邊的餘禮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好冷啊,要下雨了吧。
「不容易。」季鐮對於這個行當言簡意賅評價道。
「是啊,」樓清瀧點頭,「要懸賞的人滿天下去得,但是獵人想要追上,不僅要在廣大的中華國有靈通的訊息來源,擅長各種地段的追蹤方法,人力物力都要使,對各地的風俗都瞭解,本身也要有高人一等的實力,要不然,哪怕真的能追上獵物,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殺誰。」
餘禮白皺眉,「聽起來不是什麼好工作,季鐮啊,不是說你最近不要出白河鎮比較好。」
季鐮挑眉,「你知道?」
你知道有人告誡我最好別出白河鎮?
餘禮白心中一突,注意力隨之轉移開,強行裝作鎮定道:「……遇見水神廟的巫女,她知道我和你關係好,所以和我說了幾句。」
他身邊的青年眉尖挑得更高了,不過沒有說什麼,而是和樓清瀧說道:「官營的那種,要怎麼接下來?」
等等!
餘禮白眼睛瞪得溜圓。
說好的不出白河鎮呢!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啊死小孩!一群人想要找長淵劍啊!雖然你那把鐮刀絕對不是長淵劍,但是你媽媽有一群仇人在外面吶!比如說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叫白裳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