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禮白季鐮兩人皆是一愣。
餘禮白是走神算自己所有家產加在一起是有幾百個幾千個幾萬個千金,而季鐮則是凝目打量對面的左前鋒,具體形容的話,應該是在看從哪裡下刀比較合適。
左前鋒面對兩個強手自然滿是戒備,季鐮一時間也沒找到破綻,倒是對面之人容貌越看越眼熟,竟然和被神將們綁著的樓大少有三分相似。
兄弟?季鐮想。
氣氛頓時有些凝固。
左前鋒當然不願意和兩人就這樣沒時限地對峙下去,往前走了一步,卻被季鐮攔下。
「別這麼緊張,」左前鋒攤開手,「季少俠也是一代英傑,我家家主年輕時也很仰慕雲裳仙子,聽聞故人竟然有血脈遺留很是高興,只是想要請季少俠去做一段時間的客而已。」
季鐮無語。
是人都能聽出來這人是在睜眼說瞎話。
餘禮白沒有聽出來,不過他之前已經從樓家士兵那裡得知樓家要季鐮是要做什麼,到沒有相信他的話。
其他兩人只聽到他緩慢又不容置疑地開口說道:「不行。」
「這個,」左前鋒沉默了一會兒,猥瑣地伸出手指搓搓,「若是不滿意,價錢好商量。」
餘禮白整個臉色都陰沉下去。
左前鋒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知道自己若是和季鐮還有一戰之力,面對白河水君是絕對討不了好,他反應極快的甩出袖中黃符,手持劍招架上季鐮砍過來的鐮刀。
法寶長劍堅持幾秒,光華熄滅,被鐮刀劈做兩截,那人卻是趁著這個機會,躲在炸開的符篆之中,想要一溜煙的逃跑。
速度之快,與他之前坦蕩蕩的表現一比,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季鐮也沒有追上去,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一邊發愣的餘禮白。
他走到那個霧濛濛的人形面前,揮揮手。
餘禮白猛地醒過來,跳腳大喊,「竟然趕在我面前說錢,看我用金子砸死你!」
足有一人高的足金元寶就被他喚來,遠遠地墜在那人尾巴後面砸了過去。
片刻之後,遙遠傳來一聲慘叫。
季鐮:「……」
反應慢到這個份上也是天降奇才了。
還有,這傢伙一直發呆就是為了錢的事情麼。
這樣腹誹著,他伸手探進人形的霧中。
餘禮白:「……」
這是第幾次了?這麼喜歡玩他……的霧?
兩人一起抬頭,明明一個看不到,卻又是好巧不巧的眼神對上。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這回餘禮白心中不是一隻小鹿在那裡亂撞了,他覺得這麼快至少得有一百隻鹿。
拼命的試圖將思維扯開的餘禮白在心中亂想,卻還是忍不住過幾秒又偷偷瞟一眼季鐮,幾次後他膽子大起來,仗著對方看不見便直接對上眼。
他這一看就整個看了進去。
季鐮的眼神,很認真,很嚴肅,很凝重。
哎?這是要說什麼嗎?餘禮白回憶起不久前的表白,心頓時跳得更快。
他他他他他要怎麼回答……不對,是怎麼拒絕?直接說還是委婉一點……他真的一點都不想拒絕啊。
過了片刻,季鐮果然開口了。
「放心,」他說,「就算你真身是一團霧,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餘禮白:「……」
什麼鬼!
席捲的風雲直接將季鐮扔回了他的家門口。
青年那句話大概是將水神惹生氣了,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招來風雲卷著季鐮一路賓士回了白河鎮。
季鐮短短一天盡力了大起大落,又受過傷,早就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