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餘禮白也回答的斬釘截鐵,絲毫不見猶豫。
雖然回答的速度太快不知道為何透著一股心虛的味道……不不不,他絕對沒有心虛,這個時候要是跑掉以後就算有一百張嘴也沒辦法說清楚了,必須否認掉。
不然騙了季鐮這麼久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悽慘的。
「本君神明之身,憑何居於一凡人軀殼之中。」
「好玩。」季鐮說。
「……」餘禮白。
什麼意思?
季鐮為他解釋起來,「別的神明我不知,但是你的話,會做這樣的事情,只是為了好玩而已吧。」
旁觀的對餘禮白行徑很是瞭解的水神下屬們沉默,他們覺得沒有比這更正確的解答了,以後如果季少爺真的嫁過來,水神大人一定會被管的死死。
不過真的不會是水神大人嫁過去嗎?
而餘禮白本人也是冷汗淋淋。
他竟然完全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找到已死又願意交付軀體之人附身他五百年來是幹慣了的,不過要說初衷,只有好玩兩個字,畢竟他真身能不離開白河鎮就不離開白河鎮最好,而他本人也是不能被困住的性子。
「而且你找到這個人附身應該很高興吧,」季鐮繼續說,「因為覺得名字很配,據說白河水君當初成神是神魂變為了一條白鯉?」
餘禮白:「……」
特麼誰說的八卦,以為魚就沒有脾氣嗎?
雖然他在季鐮面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面對巫女的時候我覺得有些怪異,但是你在動作上的演技的確很好,所有的破綻都被我忽略過去了,不過現在想一想,演得那麼好的原因應該是是平常在女人堆裡面混跡太久。」
餘禮白:「……等等,本君潔身自好……」
旁觀者們望過來的眼神中全部寫著【撒謊】,讓餘禮白不由消了聲。
不過猶豫片刻之後,餘禮白就仗著季鐮看不到他將那些人的眼神一個一個給瞪回去。
算了,好歹是吾等主君,還是給他一點面子吧,神將們想到。
平時少言,今日難得說了一大通話的季鐮因為失血變得臉色蒼白,竟然是難得一見的脆弱模樣,餘禮白一轉回視線,就開始為他心疼起來。
季鐮能看到霧氣的觸角纏繞到他身上,暗中使勁掐自己的手也鬆開,把握也稍稍大了一些。
「對了,」他順著霧氣往前走一步,在他人眼中,好像是他自己投入水神的懷抱,「能不能說明一下,你和樓……」他將不記得了的名字含混過去,「……的關係。」
下一刻他就感覺霧氣像一塊冰一樣僵硬起來,在他數了兩秒之後,那人果然如他所料原地蹦起來,「等等季鐮你聽我說我和樓大少真的沒有半點不和諧的關係最多隻是同學你要相信我啊啊啊啊!」
「哦,」季鐮點頭,「不過白河水君和樓……是同學?」
「……」
餘禮白被自己的愚蠢給驚呆了。
難道他遭受到詛咒了嗎?他為什麼沒有思考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腦子已經變成一團漿糊的餘禮白暈暈乎乎,張開嘴說出來的,還是針對上一條的反駁,「我和他沒有關係。」
「嗯,」從醒過來後,季鐮終於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笑意將他眼中的漠然去除,他溫柔重複餘禮白的話,「沒有關係。」
和他面對面的餘禮白整條魚都要飛起來。
笑、笑起來真的好好看……不愧是他家死小孩啊。
不過季鐮的下一句話將他扯回到地面。
「你是餘禮白。」
不容反駁,這就是事實,季鐮很認真的說道。
他現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