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方向出了問題的神將們已經清理好一大片區域,更是從水晶廟中來回跑一趟帶來了靈丹妙藥,排著隊地奉到餘禮白手中,而在餘禮白懷裡,季鐮人事不省的躺著。
青年的手臂上,有一道猙獰的貫穿傷,離弦必中的詛咒之箭還插這,不過箭矢周身不見光華,顯然作為法寶的神通已經被消去。
餘禮白正在一股腦地將靈丹妙藥撒在季鐮的傷口上。
「大人,」龜丞相說道,「至少,先把這隻箭拔出來吧?」
之前水神一直都只是低頭撒藥,聽到龜丞相說話,他才抬起頭來。
眾人無語,你這幅梨花帶雨的樣子給誰看呢?
「嚶,」他們聽到餘禮白小聲嚶泣,吶吶說道:「不敢拔。」
水晶廟眾人默默地圍成一個圈,不讓被押在外圍的樓清榮白裳一流看到所謂瓊白河水君的真面目。
雖然之前似乎已經暴露很多了……
龜丞相看著那支再這樣下去就要長到季鐮手臂中的箭,無奈道,「老臣來拔。」
「不行,」餘禮白搖頭,「萬一沒拔好怎麼辦?」
龜丞相無話可說,這麼多靈丹妙藥在此,就算沒有拔好也不會出問題吧?您用不用這樣小心謹慎啊?
水晶廟眾人齊齊覺得,面對這樣的水君大人,好累。
看著水君大人還在嚶嚶嚶,眾人又不敢上前去越過水君大人將箭矢拔出,於是一群人面無表情地看著餘禮白一下子把藥撒上去,一下子擔心箭矢又把藥粉全部抹開,來來回回,浪費無數,全部做了無用功。
就算是跟著餘禮白,見過無數珍寶的神將們也是眼睛發直,心中喃喃:這都是錢啊。
「大人,」終於有神將過來打破這一愚蠢的迴圈,「樓家大少爺指名要見您。」
「啊,」餘禮白還呆愣愣的,「他誰?」
剛被押過來就遭到會心一擊的樓清榮:「……」
這話好耳熟啊,好像不久前聽到過。
不就是那個姓季的說的嗎?
會心一擊攻擊到弱點,樓清榮遭受到雙倍傷害。
「……白河水君,」他的表情只能用猙獰來形容,三個字像是被他在嘴裡嚼了又嚼才吐出來,「……餘!禮!白!」
餘禮白怔住,轉過頭問身邊的人,「為什麼他知道本君就是餘禮白了?」
眾人:「……」
水君大人終於老年痴呆了嗎?!
之前太過驚喜其實完全沒有聽到季鐮說了什麼的餘禮白滿是疑惑,不過他說出的話已經是變相承認了身份,樓清榮狠狠的瞪著那張一直徘徊在他童年夢中的容顏,半晌,終於低下頭低沉地笑起來。
「呵呵,這算什麼,見面不如聞名,呵呵呵呵呵,沒想到竟然就是你,怎麼可能呢,真的……」
他喃喃說完一通彷彿碎片的話,又猛地抬起頭,臉上可怕的表情讓所有神將下意識往餘禮白身邊聚攏一步,「白河水君,我問你,那個和我同窗三載的餘禮白,和我乘坐同一條河落水,父母溺死,只有他生還的餘禮白,就是你?」
餘禮白終於分出一點點腦子——是真的一點點,來處理樓清榮的問題。
這個人一副自己很對不起他的模樣是怎麼擺出來的?
而樓清榮看著那雙金黃的眼眸,不由地陷入回憶中。
對,十五年前,他在瀕死之際,所見到的,就是這雙眼睛。
夜中有賊人劫船,他被家僕拼命塞進逃離的小船上,船上已經有三個人,是一對夫婦帶著一個和他年歲相差無幾的孩子。
樓清榮在自家的宴會上見過那一對夫婦,原本是花都的富商,據說因為生意的原因,正打算搬到鄉下的小鎮上去,宴會上有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