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姓餘?
是什麼給那個蠢貨信心讓他出來蠢的,既然蠢就好好待在家裡,這樣到處蠢還以為別人發現不了,他不覺得丟臉嗎?!
季鐮覺得,餘禮白就是白河水君這件事已經可以板上釘釘了。
不不不,還要再多掌握一下證據才好在餘禮白麵前揭開。
內心陡然平靜下來的季鐮喝下一口茶,他剛才心情太過激動,雖然靜坐不動,但是身上還是冒出一層微汗來,只好喝茶解熱。
然後他放下茶杯,問道:「之前白魚巫女那樣說,為何想不到我和從您這裡得到真相?」
「咳咳咳,」紫衣道人笑得更開心了,「雖然白河水君的一些來歷是我輩皆知的秘密,但是在白河水君眼裡,還是一個沒有太多人知道的秘密呀。」而且,這位水神一定是以為和貧道有了默契,他不會說出去吶。
(不,某水神只是忘記自己隨口說的謊話了而已。)
季鐮:「……」
白河水君不知道是不會有人將這個事和他說,但是作為他下屬的白魚巫女也不知道?
季鐮看著對面的紫衣道人和他擠眉弄眼。
……等等。
在歐羅巴,也有神明降世,附體於人的說法,比如那個救世主的傳說,而教廷的教皇,傳聞中真神能透過他的眼看到世間萬物。
對的,神明附體。
和他說話的巫女白魚,也是某人……神?
他不由地回憶起在花朝節上初次和巫女見面,那位巫女詢問他心中人是誰的話,一時面色鐵青。
呵呵,呵呵,這傢伙也真的什麼都敢問啊?
而且餘禮白扮女人竟然扮得那麼像,一定是五百年中常常混跡在女人堆裡面吧。
「徒弟?」見到季鐮很久沒有說話,紫衣道人小聲喊道。
季鐮抬眼,視線從散亂變為凝聚,冰寒清冷,就像兩根筆直的冰柱子。
紫衣道人:「……」
等等,為什麼要瞪他?
道人輕輕咳嗽幾聲,注意著季鐮的臉色,把自己一直想要問的話說出來,:「白河水君化身巫女來助你,定然有所圖,你如何想?」
雖然咱們欠了他的人情,不過呢,若你不願,師尊也不會強迫你幫他,報答什麼的,也有很多方法呀,紫衣道人心說。
黑髮的,在他心中還是個孩子的青年用那依舊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語氣一樣是屬於冬日的溫度,「萬死不辭。」
哎,好好好。
……咦?
你不覺得你的神情你的語氣和你說的話不對嗎?!
紫衣道人眼瞅著自己徒弟也沒有和他招呼一聲便起身下了池心亭,留他一人孤零零對著茶壺茶杯。
此情此景,唯有用過就扔四字能夠形容。
好半晌,這個可謂百年來第一高手的道人扶住額頭,喃喃:「這是個什麼世道……」
「好世道。」
一人輕嘆。
花都。
城外樓府偏邸。
整個府邸悄無人聲,幾千的年輕人身著統一服裝,披甲持兵,嚴陣以待找,氣氛森然。
沒有一個人說話。
樓清榮走上大堂中的高臺。
「我樓家等這個世道,已經等待千年。」
臺下年輕人們露出躍躍欲試的激動表情。
「烽火亂世,正是我等建功立業的好世道啊。」樓清榮雙手高舉,血紅披風揚起,「奪下長淵劍,推翻大夏,建立新皇朝!」
「出發!」
第47章 獵物(四)
千人的隊伍連夜中開撥了。
雖然西方思潮已經悄然入侵,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