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句他又覺得有些氣弱,又說:「本君之前說了哦,再般奏摺過來本君就死給你看哦,不是開玩笑的!」
龜丞相:「……」
呵呵。
看他拿住命門,水君還工不工作。
這樣想著,龜丞相臉上每一道褶子都透出一股風輕雲淡的味道,餘禮白戰戰慄慄看著自己的第一號下屬朝他露出一個古怪笑容,老嘴張開,雪白牙齒閃亮。
「大人,季少爺的報告送來了。」
哦,又有什麼檔案送來了?送來了就送來了,說什麼呢?
死小孩現在在做什麼呢?紫衣老道在,不會又被拉去泡藥水吧?他上次帶過去的藥膏不知道擦了沒有,萬一留下傷疤就不好看了……
不,就算有傷疤也是帥帥噠!
一長條字在他腦內滾完,他慢悠悠又想趴下去。
……等等,不對……
……剛才說的是……季鐮的報告!!!
餘禮白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整個人站起傾向龜丞相,「給我看!」
「請水君大人先看完其他的奏摺。」龜丞相說,又補上一句,「沒有條件可講。」
餘禮白:「……」
混蛋!
他深深呼吸幾口氣,才勉強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咬牙切齒說道:「好!」
瞬間十幾位化身被分出,幾百隻毛筆上下揮舞,透著水藍法力的墨汁亂甩一地。
水藍的光芒在他身周暈開,餘禮白的衣袂無風狂舞。
「不就是奏摺,來戰!」
「阿嚏!」
狠狠打了一聲噴嚏,季鐮穿上外衣的手不由一頓,天氣儘管炎熱,但是剛才他全身發寒,好似屋中有一陣涼風吹過。
紫衣道人和他叨嘮,「叫你快些穿衣,怎麼,上藥都要對著那小子送的藥要思念一番?也不怕著涼。」
季鐮瞥他。
這個老頭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什麼胡話也說得出來。
他怎麼可能是對著一盒藥膏思念別人的人。
青年只是覺得餘禮白今天竟然到現在也沒有敲響他家的門實在是太古怪了。
這樣想著,經歷一番痛苦折磨剛剛泡完藥水的季鐮利落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青銅的大鍋還架在原處,薪柴上幾點火星冉冉冒著煙,整個後院都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惡臭氣味,一院子花木都有氣無力的怏垂下。原本裴吉自從又一次被綁架後都安分不少,減少了出門的次數,結果被藥水的氣味逼著,只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紫衣道人用手指逗弄著一群和他哭訴的妖靈,頭卻轉向自己徒弟,「感覺如何?」
能感覺如何?難不成要他回答很好嗎?季鐮心說。
以上的話寡言少語的季鐮自然不會說出口,於是紫衣道人感嘆他的小徒弟真是穩重,話不多辦實事,有毅力挑大樑。
原本他是因為季鐮是雲裳的孩子才會收徒,現在他覺得……有這麼一個小徒弟真是不錯啊。
比起那幾個糟心的記名弟子好多了。
季鐮在他身邊坐下,端來茶壺茶杯。
自從那次說過沒有茶葉後,餘禮白過來總喜歡帶一些茶葉來,無論是他自己家的,別人送給他的,還是在街上遇到小販買的,統統帶來。而季府不過三口人,天天泡茶也喝不了如此多,以致茶葉在季府已成泛濫之勢。
季鐮能做的就只有喝了。
他沒有餘禮白那樣泡茶的手藝,本身也不是太講究的性格,泡茶也僅僅是簡單的開水沖泡,沒有花樣,不過在這樣的熱天裡,無論熱茶還是涼茶,用來解渴都是好的。
倒給紫衣道人的茶被道人端在手裡,桌上還擺著幾個杯子,季鐮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