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禮白還是呆呆的點頭。
「一直麻煩你,我才應該說對不起。」
餘禮白依舊呆呆的點頭。
好在他終於從絕對不應期回復出來,望著季鐮。
季鐮:……??
「原來你真的在疏遠我啊……」某水神用一種感慨的語氣說道。
季鐮:「……」
「沒關係,雖然不知道你喜歡的到底是誰,不過以後要幫忙兄弟我一定二話不說給你兩肋插刀!」餘禮白的眼神閃亮亮的。
季鐮:「……」
這蠢貨到底腦補了些什麼?
青年在心中默默嘆氣,站起來。
「出門。」他說。
餘禮白眨眼。
季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腦子還沒有轉過來,一邊疑惑餘家到底留了多少錢財給餘禮白揮霍才讓這個蠢貨到現在都沒有敗空,他一邊拍了下餘禮白的額頭。
「工作。」
「啊……哦。」
餘禮白恍惚跟著站起來。
為什麼覺得,拍在額頭的力道和以前相比輕了很多,以致感覺到一些不用說出來的溫柔呢。
一定是錯覺,嗯。
被趕出屋的妖靈們在桃花枝上笑哈哈。
「好笨啊。」
「是啊是啊好笨啊。」
「一直都是這麼笨!」
「小夫人以後會很辛苦吧?」
「沒辦法。」
「辛苦就辛苦好了。」
「比起小夫人,我還是最喜歡水君大人了!」
約摸聽到幾句的餘禮白無奈回頭白了他們一眼,妖靈們嬉笑著散開了。
天明雲淨,此世安好。
餘禮白捂住胸,感覺到其下心的跳動。
好開心啊,為什麼呢?
……算了,想的腦筋疼,不想了。
瓊林省和原中省的交界,巍峨如山的城池,白玉關。
說是巍峨如山並不恰當,因為整個白玉關,就是一整座掏空的山。
山上不見一草一木,唯有遮天的旌旗瘋狂舞動,所有旗幟都是玉白色,其上繪著銀絲圓圈,以致在遠方遙望時,整個白玉關看上去彷彿散發寶光的美玉,銀輝浮動,美不勝收。
千年前,協助太祖開闢疆土的大巫曾經感嘆,「固若金湯,不可動搖啊。」
……然後他第二天幫著太祖把白玉關打下來了。
「長湖!快進白玉關!進去就安全了!」
「師叔……」
弱弱的呼喊這麼一聲,感覺全身血液都要蒸發的天一道真傳用最後一點力氣邁動腳步,他身側的御靈真人努力聚集最後一絲法力,想要喚來風氣為他們加速。
但是青芒僅僅微弱的閃爍一下,便熄滅下去。
「白費什麼力氣呢?」
一個人影突然擋在兩人面前。
是一個女子。
金髮紅眼,深目高眉,極為嫵媚,一身猩紅的裙裝,看上去竟然和「蓓姬」有五分相似。
「沒想到竟然還逃了這麼遠,」她舔舐自己沾滿血的長指甲,好似享受,「中華國修行人的血液,味道比教廷的苦修士還好得多啊。」
女子臉上的神情接近陶醉。
「妖女!」御靈真人怒吼,「我天一道不會放過你的!」
「啊啦,別這麼兇啊,」女子攤開手,「我也只是接受別人的委託來取你們性命罷了,為什麼不想想自己是得罪的誰?」
得罪了誰?
長久的不計其數,哪怕是短期內的也有花都樓家,道和派甚至白河水君,問題是他得罪的人無論是哪一個,都不可能會請洋人來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