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有一個假設。”
後面那句話總算讓克拉克放鬆了對女巫的鉗制,意識到這依然不方便獲得自己想要的資訊以後,他暫時放下了手,而後聽見對方在咳了幾聲後解釋道:“我進入過萊克斯的大腦,而萊克斯進入過飛船,他在那裡接收了關於整個宇宙的知識。”
這些事情是他早就知道的,但他還是壓下了不耐煩,“你想說什麼?”
“那裡面有關於達克賽德的一些資訊,他的歐米伽射線並不是只有毀滅作用,同時還具有穿越時間和空間的力量,當被射中的物件並不像普通人那麼脆弱時,射線很有可能無法真正毀滅這個人,而萊克斯他是一個……在這個世界裡是相當重要的存在,他能夠承受歐米伽射線的力量,如果他在這裡消失了,很有可能現在正存在於其他的時間或者空間裡。”
“你是說,”超人眯起了他的藍眼睛,“萊克斯可能在過去或者未來,或者是在別的宇宙世界裡?”
旺達點了點頭,“沒錯,我最初也下意識以為他被抹消了,但是在我準備抹消達克賽德和他的軍隊們時,因為我設定的範圍是所有世界,所以在這個瞬間能感受到一些關於世界宇宙的事情,萊克斯相當重要,尤其是在這個世界,所以他不可能被抹消。”
得到了這個答案,人間之神降下了他的氣勢,“祈禱你說的都是對的。”
克拉克看得出來旺達沒有說謊,她的生理資料沒有這方面的跡象,假如她所得到的資訊都是正確的,那就說明萊克斯確實沒有死,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時間長河與世界空間裡找到他的萊克斯。
這不是項容易的工作,因為他無法確定萊克斯是遺落在了哪一個時間點,又或者存在於哪一個世界,平行宇宙有那麼多,時間幾乎永恆,可倘若這就是唯一找到萊克斯的方式,那麼他就會這麼做。
尋找的路程是漫長的,他其實不確定究竟花了多久的時間,唯一不變的是每一次的失望,那些情緒在最初並不足以成為壓垮他的東西,他畢竟沒有指望能順利到那麼快就找到萊克斯,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以後,他的腦子裡便開始止不住冒出某些悲觀的念頭。
因為時空是如此的廣大,他如此的難以忍受萊克斯不在身邊的事實,而假如他窮盡一生都沒有找到萊克斯,那將會是無法接受的。
幸運的是,在跨越了那麼多的時空以後,他還是找到了對方。
那是在一個春夏交接的午後,盧瑟大宅的外表幾乎沒有過任何變化,堅硬、冷漠,還有強行新增的暖色設計,周圍的花草植物稍微緩解了那些不怎麼富有生機的氣息,有著純粹金色捲髮的男孩就坐在陽臺上。
他穿著白襯衫和吊帶褲,膝蓋以下都赤|裸地掛在護欄上,小皮鞋還有白襪子令他看起來像個小紳士,男孩的腿在小幅度下晃盪著,沒有衣物遮擋的面板在日光下白得晶瑩剔透,宛如是玉質雕琢而成,乾淨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