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千斕粗啞著嗓子說完,阿佳神色驚恐地看著虛空。
“你是誰?你把我們包師姐怎麼了?”
阿佳、阿牛都是弟子院的雜役弟子,其實,雜役弟子也是八方宗的弟子,按照真正的稱呼,包茵茵就算是內門師姐而已。
之前他們也是叫包師姐的,後來別的女弟子院裡的,雜役弟子都是稱呼弟子院的主人為小姐,阿佳阿牛就自覺稱呼包茵茵為小姐。也算是正式效忠於她的意思。
至於主人的稱呼,都是男弟子院裡面傳過來的,在女弟子院,除非尖酸刻薄的女弟子,否則都不會刻意強調雜役弟子稱呼自己為主人,她們也沒有空閒天天和幾個下人計較稱呼。
今日“包茵茵”一舉一動超出了平時的範圍,阿佳認為她只是因為看到臥室被弄亂,衣服被扔一地還用腳踩了,太過生氣才會如此。
現在聽見暗處的傳音,居然胡亂詛咒自家小姐已經死了,還汙衊小姐的閨蜜房琳小姐!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是以阿佳一激動,就將之前比較親切的包師姐隨口給喊出來了!
武千斕知道這阿佳不信。
原本她自己作死,自己也懶得聖母,但是這阿佳居然這麼蠢,這等愚忠和不分是非,和助紂為虐有什麼兩樣?
“包茵茵的屍體被房琳和胡師兄埋在了靠近蘭園的界碑右邊,房琳和胡師兄有一腿,包茵茵去找房琳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他們的好事,就被滅口了,現在房琳已經將你們那位胡師兄的絲帕和之前那位高師兄堂兄的玉佩都佈置在臥室裡了,就等著冤枉那位倒黴的高師兄兩兄弟呢!
剛剛本座要是不出手,你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還有那位阿牛!你們桃蘭苑任何活著的東西都得被滅掉,好用你們來栽贓嫁禍!”
武千斕說完立即退離出去,換一個位置重新隱藏,那位房琳巴上了胡師兄,胡師兄是八湖老人的親侄子,若是被房琳發現自己就在她院子裡,說不定聯合那位胡師兄來掘地三尺找人,不必要的麻煩,她暫時不想惹。
至於那位阿佳,看著她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武千斕言盡於此,阿佳若是真想死,她也攔不住!
阿佳往臥室的腳步頓住了,停滯了片刻,想了想,還是轉身朝著外面走去,想必是去尋找那位叫做阿牛的雜役弟子去了吧!
阿佳剛剛走過不久,房琳面上罩著張面紗就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透過面紗的上半段,武千斕看見房琳已經將之前那個被她用刺藤蔓鉤破了的人皮面具已經重新被戴了上去,她還在破了的地方做了不少偽裝,讓那地方看起來更像是傷疤和血跡。
房琳出了臥室,並沒有急著去追跑掉的阿佳,而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院子裡,像是等著什麼人到來一般。
武千斕心裡有了一股不太好的感覺,這房琳,不會是找了她背後之人,要來對付我吧?
彷彿為了印證她的想法屬實似的,片刻之間,虛空處,一股強烈的威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