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閻王閣今日留守小鬼大約兩千餘眾,分成二十個小組,每組派一人為代表,將你們閻王閣女閻羅往日有不合常理的異狀,統統描述一遍,越詳細有用,活命的機會越大!
反之,知情不報的甚至故意隱瞞的,死!”
一個“死”字,裹挾著濃濃的威壓,將眾小鬼耳廓差點震出血了,他們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
趕忙連滾帶爬地,自發自動地以鬼將為首,就近湊齊了百來人一組,一個個爭先恐後地開始回憶。
剛剛從祭祀臺下面的地牢裡面放出來的還算清醒的“女鬼”們,比起其他小鬼們要自覺多了。
她們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將在地牢下面發生的一幕幕公之於眾。
“啟稟大人!小女不是閻王閣的女鬼!是被人抓到地牢裡的……”
“啟稟大人,弟子是厲鬼堂的行刑官,那一夜月黑風高夜……”
“小的是鬼食堂的廚師,因為麵皮白嫩,被剝去麵皮,毀去……”
“弟子是邪醫堂的弟子,邪醫堂裡的藥人……”
“等一等!邪醫堂的那位女鬼出列!”危簡大人一伸手,指著剛剛開口的那位面色慘白如鬼的消瘦女子道。
薊惘大人瞬間站出來,將她帶到危簡大人身旁。
眾小鬼陸陸續續地交代了一些反常的地方,大多數都沒有實質性的意義。
只有不多的幾位,接觸到了藥人和邪醫堂、鬼醫堂。
危簡大人也沒有真的將這些什麼都沒交代出來的小鬼們給弄死,而是將他們集中在閻王閣演武堂裡看管起來。
處理好閻王閣的那些並不知事的小嘍囉,危簡大人將之前和邪醫、鬼醫沾邊的女鬼和小鬼們集中起來。
根據他們的交代,由魍長老帶著,還真的是搜出來不下十位“藥人”來。
“沒有見到危簡大人描述中的人!”
“我這邊也沒有!”
“沒有!”
眾人幾乎將之前有異狀的地方几乎全部蒐羅了一遍,前往蒐羅的眾人,回來後都失望地搖搖頭。
危簡大人蹙眉嘆了口氣。
他剛剛也將閻王閣重新神識蒐羅了一遍,就是沒有啊!
這是怎麼回事呢?
危簡大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到底哪裡忽略了呢?
這時候,有一位“女鬼”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啟稟大人!還有一處地方有蹊蹺!”
眾人齊齊望過去。
女鬼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屬下被抓進地牢之前,在這邪醫堂,曾經整整待過四年時間。邪醫堂雖說和往常醫閣差不多,但是有一件事卻是非常奇怪!”
“何事奇怪?”危簡大人沉聲問道。
“就是每個月的初一,女閻羅都會穿著邪醫的服飾,來邪醫堂靜坐一晚!”
“你是說每個月初一,一次都沒有中斷?”
“是的,從不間斷。每月初一,是我們邪醫堂休醫的時候,那一晚,邪醫堂這邊都是漆黑一片,原本我們誰都以為,這一晚這裡都是無人的。有一次,我們晚上休息的地方,有一個女鬼將生了病發燒,屬下為了拍她馬屁,所以才自告奮勇地前往邪醫堂給她拿藥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