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千斕危簡大人一路隱身,城主府府兵和官兵並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從他們身旁進了城主府。
只有城主府後山的一處隱秘之地,有一道視線淡淡地睜開看了一眼,隨後又閉上了眼睛,端坐如山。
城主府後院,和前面一路過來的地方一樣,很安靜。
入院的左邊是雜事房,右邊是下人房,都不大。
在往前是個小通道,就到了後院的正院。
廖城主子嗣不多,後院也簡單。
此時正是子夜時分,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一處有一絲光亮透出來。
“那裡是書房的方向。我們去看看!”
書房裡,廖城主一主一僕在說話。
“閻王閣今日還是沒有訊息嗎?”
“稟老爺,自那日魑長老殺死了魎長老,準備嫁禍給那幾個外鄉人,我們的人追蹤而去,但是被陣法擋住了,從那以後就沒有閻王閣和那幾個外鄉人的訊息了。也是從那日起,閻王閣裡就進不去了!據在外辦事的小鬼用特殊方式接收到的資訊,那幾個外鄉人都被他們帶到閻王閣裡去了!”
“原來那群人已經入閻王閣了?那就沒有辦法了!進了閻王閣的人,他們內部的鬼將都沒有辦法找到人,何況是我們的人,那幾個外鄉人救不回來了!
叫我們的人都撤回來吧,以免人沒有救回來,我們的人都搭進去了!”
“老爺,我們難道就拿那母夜叉沒有辦法了嗎?那個女人就是一方禍害啊!現在,我們睢卞城,不管哪家生孩子,只要是有陰月陰日血脈的女娃娃,都是直接在家弄死了的。誰願意家中孩子養大了被擄到閻王閣,生死不知啊!”
“豈止生死不知,簡直是人間慘劇!唉!那魑魅魍魎,還有那母夜叉個個神出鬼沒,除非老祖宗親自出手,否則根本拿她沒有辦法啊!”
“還好他們狗咬狗,死了一個,總算少了一個禍害!”
“咳咳……咳咳……咳咳總有一日,本座要端了她的閻王閣,替夫人報仇雪恨!”
“老爺你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
屋子裡傳來一陣陣端水找藥的聲音。
武千斕和危簡大人莫名其妙地對視了一眼。
這睢卞城的城主,竟然還想過要救回他們?!
武千斕示意危簡大人探一探,那人咳嗽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她有些懷疑這幾人是不是知道有人進來了,並且還知道進來的人就是她和危簡幾個?
危簡大人也蹙了蹙眉。
薊惘和凌遲在這睢卞城一呆就是三年,他們所見所聞都是睢卞城裡的百姓的艱難,從來不知道這位城主大人居然還能憂思天下百姓?
還能對一群外來的人還能施以援手?
如果他是這樣的城主,睢卞城何至於慘淡至此?
“他們出來了,我去探一探!”
危簡大人說完,就聽見書房的們吱扭一聲響,廖城主兩主僕一前一後出了書房的門。
走在前面的身形高大的男子伸手捂住心口位置,表情十分痛苦。
他身後的男子滿臉擔憂地看著前面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