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午已經在前面說了自己是妹妹,按說她應該順著花子午的話隨便胡謅成花子兮的名字。
但是她手上有村長開具的簡易路引證明,萬一對方要求看一下證件,姓甚名誰對不上號那就糟了!
她還是決定照實了說,反而會顯得坦坦蕩蕩,不引起注意。
“小女名喚武千斕,今年剛滿十一,家住竹安縣城。”
“既是竹安縣人,為何千里迢迢來到京都城?還有,你們兩個既是兄妹,為何他姓花,你卻姓武?”
“軍爺問得好!唉!這件事說來話長!小女其實是竹安縣竹窪村的一個鄉下姑娘,可憐家中父母雙亡,只好來到縣城去投靠大姨媽。
小女大姨媽就是這位花子午的母親。
誰料小女上門之後才發現我家大姨媽已經被大姨父的的外室給害死了!
我大姨夫有了新歡哪裡還記得親生兒子!他只獨獨喜愛繼室帶去的妖豔繼女!
新娶的繼室攛掇大姨夫一起,對我表哥是非打即罵,您說,我這個前妻的侄女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唉!
大姨夫和他繼室心心念念要將小女賣了換大錢,小女自然誓死不從,姨父因此惱羞成怒,便把我和表哥給趕了出來,他的繼室更是揚言,只要我們敢繼續呆在南盛國,就把我們捉回去賣到西北苦寒之地當……當……當那最為令人不齒的……嗚嗚嗚……事情就是這樣……”
武千斕剛剛說完,周圍立即傳來一陣陣同情的唏噓聲,那名士兵猛地拍案而起,“豈有此理!如此毫無人性,是何道理!小姑娘你別怕!只管將你姨父和他繼室姓甚名誰一一道來,本校尉幫你做主!”
武千斕心說區區校尉能管到人家縣城裡去嗎?不過面上卻不顯,只是滿臉感激地看著那位自稱校尉大人的人,口中連連稱謝。
“我們表兄妹已經逃出來了,現在準備要躲去東武國,投靠姨媽家的表哥家的表姐,能不能請將軍您幫忙,幫我倒換個通用的通關文牒,小女和表哥感激不盡!”將軍的稱呼一下子取悅了這位校尉大人。
他有些神秘地說道,“小姑娘請帳篷裡說話!”
花子午一驚,一把拽住武千斕的衣角,不停地衝她搖頭,示意不要進去。
武千斕暗暗衝花子午擺了擺手,跟在校尉身後去了一頂私帳之中。
校尉倒不是猥瑣之人,小姑娘清清秀秀的,看上去就不怎麼頂事!不是他的菜!
他隨手指了指帳中的一處馬皮杌子,示意可以坐下說話。
“通關文牒,本校尉這裡倒是有幾張,上面已經烙好了官印,只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大老粗的軍爺,貪圖的不過幾口黃湯!若是小姑娘你能……”
“將軍放心!一切包在小女身上!小女子倒是儲蓄了些好酒,只不過放在了客棧的房間了!那些酒放在小女手中,反而顯得累贅,若是將軍喜歡,全部送與將軍!”
“小姑娘夠爽快!”
“是將軍通情達理才對!”
校尉拿著通關文牒在手中晃了幾晃,隨即又用包袱包好,拿著塊銅盆大的石頭壓在了行軍床下面的破舊的行李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