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慧慧欣慰之餘,對待那位靠山,越發的溫柔小意了。
反正武宏德已經不再了,她除了出賣自己力保一雙兒女她還能有什麼資本呢?!
但是她實在沒想到薛嬌嬌的狠毒和算計!
薛嬌嬌將她放在鳳曦宮裡,不論是對於蒼鬱還是對於薛慧慧和她的一雙兒女,都是最為歹毒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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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薛嬌嬌是準備好,等自己兒子蒼城繼任宗主大典過後,在將廢掉如狗般的蒼鬱拎到這裡來,讓他憤怒地和薛慧慧拼命!
這樣多好!
一個是賤人鳳曦的愛子!
一個是可惡的背叛者武宏德的遺孀、原本薛家的嫡小姐!
嫡小姐啊哈哈哈!給我這個低三下四給鳳曦做過賤婢的庶女當一下踏腳石和出氣筒,實在是太痛快了!
蒼鬱和薛慧慧一家三個人打起來,簡直就是四賤合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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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薛嬌嬌沒有想到,蒼鬱早在她不經意間輕輕鬆鬆地出了地下密室,並且找到薛慧慧身邊了!
此時的蒼鬱,冷靜地幾乎不像是蒼鬱。
薛慧慧一家人,在蒼鬱面前,不要說螻蟻了,說是灰塵也不過分。
但是這灰塵糊了蒼鬱的眼睛,這怎麼能忍!
是灰塵就得清洗乾淨才是呀!
蒼鬱一步一步走向薛慧慧。
薛慧慧正端著茶盅,微闔著眼瞼,優雅地抿了一小口,翹著蘭花指準備放下茶盅。
突然感覺眼前一黑。
她驀然睜開眼睛。
“你是誰!呃……”
被這段悠閒的日子再次保養的白皙纖嫩的脖頸已經被攝在了蒼鬱的掌心。
蒼鬱五指微微用力,薛慧慧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她兩隻眼睛睜開到極致,就那麼不解地、可憐地、無措地看著蒼鬱。
武千斕被這個喊了近二十年孃親的女人給噁心到了!
這個薛慧慧!
居然是這樣的薛慧慧!
這還是上輩子,那個令人敬仰愛慕、端莊昳麗的母親嗎?!
武千斕對薛慧慧的失望比之任何時候都要更盛。
如果說薛慧慧一家對於蒼鬱來說,就如幾顆灰塵那麼渺小,那麼他們對於武千斕來說,就猶如喉嚨口堵住的一顆毒瘤。
扯不斷,咽不下去,還一直哽在那裡,不上不下的,讓人膈應到不行。
一個尖銳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你是誰?快放開我娘!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母親下手?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姨母是蒼鸞宗的宗主夫人薛嬌嬌!我娘是……噢!公子還請放開我娘,若有得罪,錯錯代我娘向你賠罪,公子,可好?”
武錯錯伸手指著蒼鬱正大聲呵斥,突然一眼瞥見了蒼鬱的臉,武錯錯的小臉驀然變得通紅,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公……公子!還請手下留人!錯錯……錯錯願意為奴為婢報答公子的不殺之恩!公子……”
武錯錯說著說著,就要伸手去掰蒼鬱的手。
“滾……”
蒼鬱隨腳一踹,武錯錯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猛地朝著主臥外的院子裡飛去。
“敢……問……閣下……是……何……人,為何要……對我……們……孤……兒寡……母……動……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