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縱然不捨,但他也不能耽誤了大龍。
活在沒有過去的懵懂裡,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蒼鬱看著那張蒼老的幾乎毫無生機的臉上,閃發著糾結的光,心裡有一絲絲微酸掠過,“可以治,但如果要治癒的話,就要涉及到他的一些過往,那些過往,說不定是一些不能言說的隱私也不一定,老人家確定你能為他做主嗎?”
老者突然慢吞吞地站起身,艱難地挪動到大龍的身邊,伸出枯柴般的手指,拉過大龍的手。
大龍懵懵懂懂地,目光中含著不解,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就那樣傻傻地看著老者。
老者拍了拍大龍的手,慈愛地說道,“大龍,你跟著老朽已經有三十個年頭了,老朽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有親人,還有沒有家人需要你照顧。
也許有,也許沒有。但這都不重要。
老朽就是覺得,一個人的生命中只餘下混沌,沒有了自己,這樣對你的一輩子,太殘忍了。
以後不管大龍你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你還需要老朽,老朽就是你的親人,若是你不喜歡老朽多管閒事,那老朽會以死謝罪!
大龍,我們一輩子沒有交流過,老朽就對你以子侄相稱,厚著臉皮自稱一聲伯伯。
伯伯我,等著大龍徹底醒來!”
老者拉著大龍邊說邊咳嗽,利用很長時間,一下子說了好多話。
說完話他放開大龍的手,休息了一會兒,這才轉身看著蒼鬱,眼裡帶著一絲歉然道,“抱歉讓小友等了這麼久,老朽已經知會過大龍了,小友只管治!出了問題,老朽將這條老命交給大龍,這樣也算對他有個交代!”
蒼鬱蹙了蹙眉,衝著老者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本座就如你所願!”
蒼鬱說完,再次對著大龍“啪啪”一點,大龍憨傻的樣子就那麼維持在面上。
武千斕站在一旁,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有些怪怪的,感覺很酸楚。
她趕緊轉過身去,使勁甩了甩腦袋。想把這股怪異的感覺扔在腦後去。
本姑娘是冷血的小斕子姑娘!絕不會有任何莫須有的同情心!
天下的白眼狼多了去了,一個陌生的老頭和一個醜陋的大叔,機緣巧合拋了蒼鬱的“屍”,有什麼值得同情!
她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冷著臉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蒼鬱再次將五指張開,放在大龍的頭頂。
一刻鐘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
蒼鬱的大手一直沒有移動過位置,就那麼直直地放在大龍頭頂。
他的面部表情也很奇特,一會兒蹙眉一會兒瞪圓了目光,一會兒震驚不已,一會兒瞭然地點了點頭。
武千斕絲毫不知道,此刻蒼鬱的心裡是一片的驚濤駭浪。
大龍的身份,真正的太讓人震驚了。
若不是自己親自動手查實,一定會以為這個大龍是個騙子才對!
與此同時,大龍的表情也很奇怪。
他先是承受了極致的痛苦一般,整個面部扭曲不已。
如果不是被定住無法動彈,他一定會舉手對準蒼鬱拍下去了。
接著是無盡的抵抗,他似乎是不願意蒼鬱更進一步做什麼。
蒼鬱的眼神一戾,大龍又慢慢地怯懦下來。
再然後大龍的表情有些恍恍惚惚地,看起來似乎是抵抗無效,沒有辦法,只好聽之任之了一般。
蒼鬱的眼神再次一寒,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十分恐怖。
武千斕趕緊將老者扶到塌上,讓他躺下去,省的承受更大的威壓。
武千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從蒼鬱的神情之中,但也發現這位大龍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