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雙目微微渾濁,卻犀利如鷹,異常有神,那眼神在兩人身上掠過,猶如細若豪毛的針刺,根根穿透在兩人的身上,疼痛入脊髓。
蒼鬱不動聲色地往前挪動了兩步,將武千斕擋在了身後。異常冷戾的眼神死死地與老者對視著。
艱難地抬起頭,望著蒼鬱寬闊的背脊,武千斕心裡一絲絲微微甜膩的劃痕劃過。
老者眼見對面的弟子用身體將那小丫頭護在身後,眼裡竟敢拿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嚴厲地望著自己。原本凌厲的雙眸反而漸漸溫和下來,這男弟子的眼神讓人一看就不是那種油腔滑調勾勾搭搭的壞小子模樣。
東武學院不反對學生私下裡締結雙休伴侶,只要不當眾做出逾越之事,身為奴獸學院的護山長老,只要這兩個弟子不在他奴獸分院搗亂,他也不想多管隔壁煉丹分院的閒事!
“藥田和奴獸分院分屬兩片地界,你們不要弄混了,念在你們沒有給奴獸分院帶來什麼損失,就不懲罰你們了,你們兩個現在速速回自己的藥田區域,若是藥田被有心之人趁虛而入,不論是起了貪婪之心還是做點其他的手腳,後果都不是你們兩個普通的小弟子所能承受的!”
老者說完,不再理會武千斕兩人,憑空消失在了兩人面前。但是武千斕和蒼鬱兩個人的腳步卻突然再難往奴獸山的方向挪動一步了!
“多謝前輩指點迷津!弟子與師兄這就回藥田,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了!”武千斕說完伸手扯了扯蒼鬱的袖子,轉身匆匆往回走。
蒼鬱伸手彈了彈被扯過的袖口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冷哼一聲,然後慢條斯理地抬腳跟在了武千斕身後,轉回身往藥田方向走去。
小丫頭還沒有本座腰高,就在這裡引導老傢伙想入非非的瞎猜測一通,妄圖與本座有什麼雷池一步,真是想得美!
還特別不知羞!
武千斕絲毫不知道蒼鬱所想,她直覺那護山老者不太好惹,只想著儘快將老者打發掉,如果知道引起了蒼鬱的誤會,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送他兩隻白眼球,然後告訴他真是想太多了!
兩個人慢慢悠悠地又回到藥田附近,那個看護藥田的弟子還在打瞌睡。
武千斕知道,出了奴獸山的地界,那老者是不會再搭理這邊的事情了,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手下一動,一根尖細的藤條從地面上悄然直立起來。朝著那打瞌睡的男弟子急射而去,一下子朝著男弟子的脖頸處大穴道衝擊了過去。
男弟子身體猛地頓了一下,而後一下子萎頓了下去。這下子,這孩子沒有個兩三小時,都醒不過來了!
制住男弟子,武千斕兩人這才悄然進到了男弟子身後的茅草棚子裡坐了下來。
“要不,我們索性脫了這東武學院的校服,直接大大方方地出去如何?之前那幾個學生不都說了嗎,從南盛國玉兔小世界出來的人都在這附近出現的,我們無意間被送進了這東武學院,這不過分吧?又不是我們有意的,他們根本怪不了我們!”武千斕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