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些了麼?”他問道,從袖中拿出一塊素淨的手帕,擦了擦唇上的水澤。
憐香沒敢抬眼看他,只埋頭將衣襟理好,隨後將衣帶繫了回去,籠住了胸前那一片曼妙的春光。
被吸得差不多,一時半會的,應該不會再溢奶了。
“嗯。”她溫順的回應,“勞煩兄長了。”
潮紅漸漸退去,她的臉上神情又恢復成最初那般。“勞煩”這個字眼從她口中說出來實在太微妙了,她眼中,是不是沒有半點倫常?還是說,她覺得這般親密的事情,如同用膳入寢一般,再尋常不過?
這,可令雲頤稍許有些困惑。
方才她身體柔軟的觸感還在指腹漫延。唇腔裡,也幾乎是她甜膩的氣息。至少再此刻,他無法再以兄長的身份看待她。
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
“待回雲家後,我會為你請大夫。”他開口,食指不由得在窗扉上叩了兩下,“這件事別讓任何人知道,會影響雲家的聲譽,還有你的名節。”
“是。”
雲頤的視線至上而下俯視,越過她低垂的眼瞼,沒有束帶的遮擋,她小巧的乳纓透過薄薄的衣物,顯出淡淡的緋紅色來。
不著痕跡的微微皺了眉頭,他解開紗幔,看了看外頭的路途,便解下外衫,披在她身上。
“雲家的人並不是個個都好相與的,你要做好準備。將衣服裹好,到了雲家後我會說是路途顛簸,你在路上感了風寒。”雲頤頓了頓,又沉聲囑咐,“記住,你是槐城人士,是父親外出經商時,外室生下的女兒,這麼些年一直養在外頭。”
憐香又輕應了一聲是。
他這才解開窗帷,鋪面的香風吹來,馬車裡甜膩淫靡的乳香都被吹散,就好像方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雲頤坐了會,便彎腰去拾地上的束帶。
他神情如常,將束帶慢慢纏好,收進袖子裡,才對憐香道:“我幫你先收著,到了雲家再單獨還你,若是下人瞧見了,只怕嘴碎,傳出些不好的事情來。”
其實可以不避解釋,憐香也並未多想,只是順著他的話回了句:“勞煩兄長了。”
馬車過了半個時辰便到了雲家。
有光漏了進來,憐香靠著窗扉,悄悄往外頭看去,便瞧見灰牆青瓦上,爬出一支紅杏來。紅杏生的嬌俏,生生綻放的模樣,似是要與這裴城的滿城錦繡比個高下。
“到了。”雲頤朝她微微一笑,“方才的話記好了,我先下馬車,同下人囑咐一番。”
他掀開車幔,扶著車沿下了馬車。憐香再瞥了瞥高牆上的紅杏,卻驀然對上一個少年人的視線。
他似乎是想從牆翻到外頭來,被人瞧見也沒有半點的窘迫,還對著憐香眨了眨眼,露出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來。
好俊俏的少年。
憐香沒敢瞧得太清,慌忙的拉上了窗帷。
“小妹,可以下來了。”雲頤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憐香應了聲,便跟著下了馬車。
日光稍許有些打眼,憐香的手指緊緊攥著身上的衣衫,生怕露出半點肌膚。
————
你們的留言和評論是作者更新的動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