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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月十五這一天,正是元宵節。
作為元旦之後的第一個重要節日,再加上年味又沒有散盡,所以元宵節這一天,同樣是非常熱鬧和隆重的。
吃元宵那是傳統節目就不說了,這一天還會有點萬燈和放焰火以及猜燈謎的節目。
往年的這個時候,小保康因為年紀實在是太小了,所以靜好並沒有抱他一塊出來參加元宵節,但是今年不一樣,因為小傢伙自己也吵著出來看熱鬧,靜好就乾脆把他也給帶上。
平時在景秀宮的時候,因為屋子裡有地暖,所以靜好並沒有給小保康穿太多的衣服,但是出來玩就不一樣了,擔心小保康會凍著的靜好給他穿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然後成功地把小保康給穿成了一個球。
繫上小圍巾和戴上嬰兒帽之後,本來就不愛動的小保康就像是直接被封印了似的,動都不會動了。
因為衣服穿得太多,對於小保康來說簡直是一個負擔,但是對於小太子他們來說,那可就太可愛了。
以前到了這個時候,小太子他們都會湊在一起找樂子玩的,雖然他們能玩的樂子不多,但是小孩子嘛,光是湊在一起幹什麼都能夠熱熱鬧鬧的。
但是今年小保康不是出來過節了嘛,所以小太子他們幾個當哥哥的哪兒也不去,就要往小保康面前湊了。
「小孩子有什麼好看的?」不是所有人都像小太子他們一樣,都是看著小保康長大的,像恭親王的兒子永綬他們壓根沒有見過小保康,只知道他是靜好的兒子而已。
連住在京師的永綬他們都尚且如此了,那麼就更別提住在蒙古的小朝魯了。
再說了,男孩子嘛,鮮少會喜歡和小娃娃玩的,不像女孩子,對著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有一種天然的好姐姐心理,他們只覺得比他們小的弟弟妹妹是麻煩鬼。
因為他們總是喜歡哭,總是喜歡吵,不能陪他們玩就算了,還得耽擱他們玩,這樣的弟弟妹妹要來有何用哦?
所以一聽說小太子他們不去玩要去看小保康,永綬他們不覺得高興,只覺得掃興。
「大阿哥,巴雅爾,你們不是說了想和蒙古來的小子較量較量一下嗎?」永綬衝著大阿哥和巴雅爾道,「等今天晚上一過,他們就要回蒙古了,到時候你們想要和他們較量可就沒有機會了。」
永綬單單只喊了大阿哥和巴雅爾沒有喊小太子,並不是因為他和小太子的關係不好,而是想和蒙古小子玩摔跤的人只有大阿哥和巴雅爾而已。
「沒機會就沒機會了。」大阿哥擺擺手,「大不了等明年再較量也成。」
但是陪他們的保康弟弟過元宵就不一樣了,錯過了今年,那麼明年即便能陪他過元宵,那他們也是錯過今年了。
於是靜好那邊,一下子烏央烏央地來了一群半大的小子,除了小太子他們之外,其餘的她幾乎都不認識。
但是不認識也沒關係,反正今天能進宮的,而且能和小太子他們玩在一起的,也不外乎是一些宗室子弟了。
別看永綬他們這群半大的小子剛剛有多覺得掃興,嫌棄小保康年紀太小了不能和他們一塊玩,但是當著靜好的面,他們可沒有表現出來。
進宮之前他們已經讓家裡人提點過了,知道面前這位珍貴妃娘娘十分得寵,所以個個到了靜好的面前,乖了吧唧地給她行禮請安。
「都起來吧。」看到小太子他們過來,靜好並不覺得意外,但是見永綬他們也過來了,她就覺得奇怪了,「你們怎麼都過來了?」
「靜額娘,我們是來看保康弟弟的。」七歲半的小太子今日穿了一身精緻的杏黃色衣裳,襯得他愈發像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公子。
靜好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有阻攔,於是永綬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