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承認,巴雅爾表示自己承認是不可能承認了,這要是承認了自己的腦袋長在屁股上的話,那他以後還要不要面子了?
他現在都快十歲了,不是快滿十個月,再說他又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的腦袋長在屁股上呢?
但要是不承認……
巴雅爾看了一眼布日固徳手裡拿著的那根還沒有丟掉的棍子,足足有他的手腕那麼粗,雖然巴雅爾皮粗肉厚的,但是剛剛只是被布日固徳拿來抽了屁股一下,他現在都覺得自己屁股隱隱作痛的。
這要是再落在他身上其他地方的話……
巴雅爾不由地抖了抖身子,衝著布日固徳就是一頓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是的,阿布,我的腦袋就是長在屁股上。」
巴雅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尊嚴和麵子都碎落一地的聲音。
但是沒關係,傻子是不需要尊嚴和麵子的嗚嗚嗚嗚嗚。
……
雖然這件事最後以巴雅爾僅僅只是捱了布日固徳一棍子作為收場,但是巴雅爾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值得太高興的。
沒錯他確實是逃過了一劫,沒有再捱打了,這要換做以前的話,他屁股怕是要被他阿布給打爛了(是親生的沒錯了),而現在僅僅只是捱了一棍子而已,但!是!
這後面的九十九棍是他靠放棄面子和尊嚴來裝傻子抵消的!
啊啊啊啊啊啊他果然是個傻子,居然聽大阿哥忽悠!
第二天一瘸一拐地去到尚書房的巴雅爾就去找大阿哥算帳了,什麼撒嬌大法,一點都不管用。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大阿哥完全不接受巴雅爾的差評,「這一招我都親身實踐過了,次次都成功,怎麼到你那兒卻不成功了?」
不過大阿哥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見巴雅爾真的是一瘸一拐的,顯然是接受過捱打了,於是他道,「你好好跟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找到問題所在。」
於是巴雅爾就說了,當然了,他再直率也不可能把自己親口承認自己的腦袋確實是長在屁股上這件事給說出來,只是說到他學著大阿哥來了一個猛男撒嬌之後,他阿布直接懷疑他被他打傻了。
一旁的小太子聽完之後差點笑死,心想巴雅爾他阿布這個反應很正常啊,試想一下平日裡一個流血都不流淚的兒子突然冷不丁地跟自己撒嬌,再加上之前又被自己打了一棍子,雖然不是打在腦袋上,但是懷疑是不是被自己打傻了也好像說得過去。
唔,唯一說不過去的大概就是巴雅爾的阿布懷疑就懷疑,怎麼還能把那樣不靠譜的懷疑問出口呢?
真的是要笑死。
而大阿哥的反應就和小太子不一樣了,他聽巴雅爾說完之後確定了兩件事——
首先,巴雅爾是在撒嬌之前被打一棍的;其次,巴雅爾撒嬌完了之後確實是沒有再捱打了。
綜上所述,他教巴雅爾的撒嬌大法完全可行啊!
「哪裡失敗了?這不是成功了嗎?」大阿哥看著巴雅爾道,「你撒嬌之後你阿布不是沒有再打你了嗎?」
這個確實是,但是……但是……「但是我阿布懷疑我被打傻了。」
「那就是你阿布的問題了。」大阿哥道,「我這麼跟我皇阿瑪撒嬌,我皇阿瑪也沒有覺得我腦子有問題啊。」
巴雅爾:「……」
這、這樣嗎?
「再說了,你也有問題啊。」大阿哥道,「你跟你阿布認錯之後立刻撒嬌就好了,說不定你連那一棍子都不用挨呢。」
「那一棍子不用挨的話,你阿布又怎麼會覺得你被打傻了?」
巴雅爾:「……」
好、好像是?
「總之聽我的沒錯,要是再有下次